陆书禹低声笑着,“我在讨两年的债。”
苏柠气极,个个都在找她讨债,她想反抗,却被禁锢住,陆书禹同时也用行动告诉了她,在他这里,她只能被迫承受。
“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书禹问,“去哪?”
苏柠累极,头一沾到枕头就被困意侵袭,“去了,你就,知道了。”
声音越来越小,这是她自然睡眠睡得最沉的一次。
苏柠在梦境里的世界是消了音的。
她什么也听不见,眼前的一切变成了黑白。
然后涌入鲜红。
艳丽到刺目。
再一朵一朵,变成火红的花,开满了她全部眼帘。
这场盛宴,不断加入新的故事,新的情节,无论时间怎么过,灵魂都不会被更改,因为那是我们自己,而我们,根深蒂固。
于是激化,爆发,搅的大家不得安生。至此,以绝对的悲剧收场。
对于掠夺者来说永远日夜新鲜。
结束了吗?
没有。
苏柠在大汗淋漓中被惊醒,她的脚踝露在被子外。
陆书禹一手将苏柠的脚我在手心里,一手握着不断叫嚣的手机。
见她醒来,他把手机抛向苏柠,“你的电话,吵死了。”
是个陌生号码,刚要接通,那边却直接像是已挂断。
苏柠没有当回事。
陆书禹:“今天要带我去哪?”
苏柠干脆从**爬起来,强忍住酸痛穿上衣服,“走吧,借你车用用。”
当她开着车驶上盘山公路时,陆书禹瞬间明白了她要带自己去哪。
车行驶至半山腰时,
雾很大,几乎看不清十几米外的东西,苏柠却没有降低车速的意思。
她面无表情,但每一个弯道都带着疯糜的情绪。
“秋名山车神?靠边,我来开。”
苏柠没坚持,自觉下车调换了位置。
车内外的温差导致窗户上结了一层雾气,集结的水珠顺着玻璃滑落至缝隙。
前面其实距离不远了,但陆书禹故意给她腾出时间和空间来调整自己。
苏柠望向窗外,表情晦暗不定,眼神空洞无法聚焦,手心一片冰凉冒着冷汗。
谁都没有言语,逼仄的空间里只有几人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车一路盘旋至半山腰停在了墓地门口,苏柠严重流动着无言的悲怆。
陆书禹堵在喉咙的话即将冲出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默默跟在她身后。
山尖隐在白雾中,一块一块冰冷的墓碑整齐排列在依山傍水的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