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把眼睛闭上,原来真正的沉溺是这种感觉,她放弃了挣扎,任由身体和意识一同缓慢下沉,几乎是病态的享受这种感觉,除了冷,没有其他的不好。
骤然,湖泊里溅起了水花,恍惚间她被人一把搂住了腰,一股强有劲的力道将她拽出了深渊。
重新接触到外界的空气,她几乎是贪婪的大口呼吸,鼻腔里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沾染的花香。
今年的冬天太漫长了。
秦语烟从没有见过这么失控的陆书禹,他没有思考,紧随其后,如果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那病房里那个发丝还挂着水珠的陆书禹又怎么说呢?
病**的女人额头冒着豆大颗的汗珠,脸色苍白,嘴里喃喃呓语,陆书禹俯身将耳朵凑近,企图听清。
病房猛然间被推开,时景带着一腔隐忍的怒火:“陆书禹,你出来。”
陆书禹从病房里出来,刚把门关上,时景的双手就揪住了他的领口:“陆书禹,她是个孕妇,你这丈夫怎么当的?”
陆书禹瞧着时景一副恨不得一拳招呼在他脸上的表情,心里一阵烦闷,说出口的话也不过脑子了
“所以她流产了吗?”
时景几乎不敢相信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陆书禹笑笑:“我说......”
话还没说完,时景直接一拳挥在了他脸上,陆书禹也没惯着他,恹恹的卷着袖口,回了他一拳,他的手骨节泛着红,可见这一拳是用了全力,对方嘴角直接渗出了血丝。
两人都像是泄火般在对方身上发着火,动静闹得不小,最后还是其他值班的医生看不下去将两人拉开。
孕妇发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能用药物快速退烧,只能用物理降温。
睡梦中,苏柠感觉自己被一双温暖的大掌反复擦着额头,脸颊,脖颈。
忽然,那双温柔的手顿住,开始解苏柠身上的扣子。
苏柠眼睛挣开一条缝,入目就是陆书禹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和泛着红肿的嘴角:“你脸怎么了?”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对她的问题宛若未闻:“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手里的动作并未停下。
苏柠闭了眼,将头撇向一边:“别弄了,陆书禹。”
掌心盖在她额头上,“还是有些烧,吃点东西?”
话语里是难得的温柔,苏柠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她摇摇头;“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你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你这样,肚子里的孩子都要闹了。”
陆总的温情戏简直炉火纯青,可即便如此,对于苏柠来说,温柔总比锋利的刀子更有杀伤力,她有些不习惯,但莫名的没有任何抵抗力。
一碗皮蛋瘦肉粥被陆书禹亲自吹凉送到嘴里喂了个干净。
林笙知道苏柠生病住院赶来时正好看见这幅画面,差点惊掉下巴,她将花和水果放在床头柜盯着陆书禹
“你是陆书禹吗?那个活阎王陆书禹?你是突然良心发现,还是今年冬天的风吹走你眼里糊的屎。”
陆书禹懒得搭理她,说的话也好听不到哪里去:“你听听自己说的话,说得很好以后别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昨天掉湖里的是你,灌了一脑子的水抖不干净。”
说到这里,林笙才想起来,看向躺在病**还虚弱的苏柠问:“你怎么掉湖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