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她的厨艺与脑袋里的知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学东西教学费,天经地义。
众人都自觉给她让了一小片圆形空地,没有人敢去挤她,只是眼神难免会一直打量她。
姜映站在空地中,眼神环视了一圈镇口,语调平淡地开口:“诸位,我没有逼人来学,这五两银子虽说是多了些,可我教徒弟,是保证他们能学会的,可能有人要问,学会又怎样,徒弟大不过师父,有我在,镇上哪里还有他们立足的地方,五两银子就算学会了,除非背井离乡去别的地方发展,不然这银子还是要打水漂,对吗?”
众人瞬间沉默了,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师父带徒弟,大部分的师父都不会把所有会的东西都教出去,基本都会藏私,等年纪大该退位回家养老的时候,才有可能把这些告诉徒弟,而姜掌柜这么年轻,估计徒弟都老了,要回家了,她都还风华正茂。
姜映一笑,并不在乎他们的反应,有争议是对的,争议和人气是并存的,争议越大,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多,想来的人可能就越多。
她耐心和他们解释:“我保证他们能学成,不要几年,只要三个月,就能学的差不多,而学成以后呢,他们可以在如意酒楼当帮厨,给我打打下手什么的,月银二两银子,干的好让客人和我都满意以后,年底还有五两银子的奖励。”
此话一出,人群轰动,镇口所有人都激动起来,几乎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宁休也惊异地走向她,低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语气说:“这未免也太多了吧!”他难掩震惊。
一个人二两银子还好,十个人二十两银子也说的过去,如果一百个人呢?
二百两银子,干脆酒楼都不用开了。
姜映冲他神秘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糊涂了,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宁休与平时不一样,此刻重重点头,承认了她的话。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有分寸,酒楼不会招太多了,也不会太少,他们的月银我还是付得起的,等以后在别的地方开分酒楼了,这些人呐,就是中坚力量,所以对他们好些也无妨。”
小镇是小镇,所以二两银子在他们听来很多,而从村子来的人听到这个他们眼里的天文数字,呆滞的连手中的东西都落在地下,旁人提醒也回不了神,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
宁休默认了她的话,是这个理没错。
姜映又出声说:“只是嘛,考核期有一年,通过一年的考核期才能算是酒楼的正式厨子。”
考核期,顾名思义,考核合不合格的一段日子。
“唉,我就说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银子,你们看。”有起哄的路人瞬间转变了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