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敏负责的李敏,用来看食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这一次的招待客人,也是因为有她的把关,才让李家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新娘是李娇娘,新郎是周琰的缘故。
虽说大伙明面上都说,那些喜欢小偷小摸的人,这一次不过是给了已故李大郎的面子。可是大伙的心里都很清楚,已故人的面子就算再大,也没有活着的人面子有用。
毕竟不管是被皇帝亲自册封为平安县主的李娇娘,还是被称为活阎王的周琰,但凡有点脑子的,都是不敢打他们主意的。
村里人尽心尽力的帮忙,洗碗扫地忙的不亦乐乎,不等太阳西斜,洗干净的碗筷和擦拭干净的桌椅,就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
有人上前询问,这些东西有哪些是谁家的,他们要帮忙还回去了。
才刚刚将最后一波客人送走的李成闻言,连忙上前查看。
李成年纪小,头脑又机灵,不一会儿便将清洗干净的碗筷全都分门别类整理好,由他送出去时,还不忘给那些愿意借给他们碗筷桌椅的人家,送去早就准备好的点心。
收到点心的人家,看着自家的东西全都被完整的送回来,且已经个个清洗干净,自是喜不自禁。
除了李成之外,负责前去各家送还东西的,还有耘哥儿和柠哥儿,以及特意从学堂赶回来的表哥穆秀。
李家现如今只剩下了他们四个男丁后辈,这种事自然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当李耘将准备好的点心交付给张一勺的妻子,乔氏手里时,对方脸上显露出来的是浓郁的笑意,举着点心打趣道:“娇娘这孩子真是有心了,这下好了,我家那只馋嘴猫,晚上有的享用了。他爹说不定,还要再吃一顿娇娘的陈醋。”
因为儿子偏爱李娇娘制作的美食这件事,张一勺没少与儿子置气。
多少次与儿子公开表示,要他不准再去找李娇娘,偏生被宠坏了的儿子,对于他的话始终置之不理。
不管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一样没少去找李娇娘。
对于这件事,张一勺最终也只能无奈泄气,算了,由他去吧。
刚刚回到家中,正在狂喝水的张一勺闻言,连忙冲自家婆姨呵斥了一句:“当着耘哥儿的面,你又乱嚼舌根。”
说话间,张一勺也从屋内出来,在他手中,还端着一个硕大的茶缸。
“这次的席面,你家收拾的挺利索。”
耘哥儿道:“是村里人帮衬的好。”
“那倒是,一个纳采礼能办到这样的有声有色,在咱们李家村已经算是头一个了。你的娇娘姐姐,真是好样的,让人不得不佩服。”
要是以前,李耘听到这样的话,定然会不屑一顾的。
可是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对李娇娘的夸奖不再排斥,反而隐隐觉得有理。
“你先不忙,进来陪我说两句话再走不迟。”张一勺冲着李耘招手,对方纵然心中狐疑,却还是乖乖跟了进去。
等进门后,张一勺便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一次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能够与你一般进入学堂上学,的确是托了你娇娘姐姐的福气。先前你与那江老先生挨得最近,他可说为何这般轻易的答应,要咱们村的孩子们进学堂读书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一勺与李耘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面对朋友的询问,李耘没再隐瞒,只如实说道:“江老先生与我说,娇娘姐姐她,早就因为我和柠哥儿的事情求过他。只是他一直没有答应,为的是等待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道歉的那一天。他还说好儿郎志在四方,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说得好,好儿郎的确应该志在四方,耘哥儿,我也看好你。”张一勺激动的拍在他的肩上。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身为男人的他们,却是很有默契的想到了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