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
近日来,赵骋晟始终埋头在如山般累积的奏折中批阅,里面谈论的多半是关于北疆战事的事情。自上一次与突厥进行过大战后,双方都各自为营休养生息,是是和就看双方的谈判结果了。
武将大都主战,文臣大都主和。
原因很简单,武将喜欢以武力震慑天下,巩固边关。在他们看来,只有打到对方怕了,不敢再动花花心思,边关才能有真正意义上的稳固。
可是文臣会想的更多一些,比如朝廷国库还能不能撑得住常年的征战。
粮草军饷,都是需要考虑的因素。
主战和主和的双方分成两大阵营,近几日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在奏折上亦是互不相让,赵骋晟越看越心烦,索性将手里的折子往旁边一推,抬头冲大内总管刘宗说道:“刚才不是有话要说吗,说吧。”
刘宗不敢怠慢,连忙道:“圣人,近日,李娇娘又在门口挂了面新的旗子。”
跟在赵骋晟身边多年,刘宗深深了解这位皇帝陛下的性子,比如近段时间,皇帝陛下可是一直都把李娇娘的事情挂在心上。
虽然身为大内总管的刘宗,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却依旧按照皇帝的喜好来报。
每逢看到赵骋晟心生烦躁的时候,都会“无意”说出李娇娘最近的动向。
果然,在听到李娇娘三个字后,赵骋晟的眉毛轻轻挑起,道:“哦?她前几天不是已经挂上了一面旗子吗?”
闻言,刘宗知晓赵骋晟有了兴趣,心中一喜,抬手却朝着自己的脸颊给了一巴掌:“瞧我这嘴,是换了一面新的旗子,原来的旗子撤下来了。”
赵骋晟可没有记错,先前李娇娘将一面写有“李神医坐镇药堂,专治各种病症”的旗子,挂在了李氏药堂的门前。一整天里,只进来两拨人瞧病,一个是治疗胳膊上的外伤,另外一个是看腿疾,反而被她以不会诊脉为由气走了。
想到这里,赵骋晟的嘴角便不自觉上扬,问道:“她现在又换了什么样的旗子?”
“李神医坐镇药堂,专治他人不能治之症。”
刘宗的话才说完,赵骋晟的眉毛便不由自主的高高扬起:“她倒是敢说,也不怕砸了招牌。”
刘宗也笑了:“是啊,这都好些天了,一个患者也没有。”
“想怎么折腾随她去吧,通知咱们的人,一定要好生盯着,别出岔子。”
赵骋晟的话既然吩咐了下去,自然会有人做到。
只是最近的京城除了他之外,还有不少人也惦记着李氏药堂的动静。
这中间有钦佩,有艳羡,更多的则是嘲讽。
尤其京中某个院子里,那些达官贵族的小姐们聚在一起时,免不了就要谈论起这件事。
这些人中,有一个皮肤光洁的小娘子,正是程国公府上的珍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