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鲢一听说五皇子派人来接她了,脸上的惊慌怎么也藏不住。
“苏将军救我,我不能落到他的手里啊。”
她原本脸被打伤已经够惨兮兮的了,再加之听到消息慌了神,泪珠子断了线似的滚落下来,慌忙上前求苏万彻,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白花鲢顶着苏万彻白月光的脸,他很难不动容。
苏万彻将泪容戚戚的她扶了起来,回绝了小厮:“公主既然住在我府里,这些事情我定会好好处置,还公主一个公道,五皇子不必忧心。”
“还不把皇子的人好生送出去!”
苏万彻寒声命令,小厮一僵,不敢看这可怕的现场,连滚带爬地跑了。
苏万彻对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白花鲢轻声安抚,想起白花鲢的遭遇,虽然她茶,陆飞雪和烈阳公主也动了恻隐之心。
“算了,你住在这里,就好自为之,别再整天肖想不属于你的。”
烈阳公主半带着气冷哼一声,跟陆飞雪打了声招呼:“飞雪,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
随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一走,白花鲢藏在袖子中紧紧攥着的手才慢慢松开。
她闭上眼睛,这一次是真的触及了低血糖,昏倒过去,不省人事。
医者在内室里诊断白花鲢的病情,陆飞雪和苏万彻夫妇二人像是回到了华灯宴上一样,同对方无话可说。
陆飞雪知道苏万彻重情义,可白花鲢确实心术不正,这样的女子,是个祸端。
然而,她也懂得,知恩须图报的道理……
苏万彻默默无语地注视着自家娘子烦恼的表情,他再不近人情,再直男,也知道白花鲢对他有些别样的想法。
然而,经此一遭,他更加明白了真正要携手相伴的人,是谁。
若非当年漫天大雪,就不会有今日的苏万彻。
没有今日的苏万彻,却也不会令陆飞雪陷入两难。
他是时候做决定了。
月婉莹在家休养了几日,身体才恢复过来,精气神,却迟迟没有好。
她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两个绑匪色欲熏心的嘴脸,那游走在她身上油腻的猪蹄……
这天凌晨,月婉莹又自噩梦中醒来。
她望着窗外薄薄的晨光,忆及自己这是第五次梦到五皇子了。
这不是他的错,谁让那白花鲢是他的妻子……
是他的妻子。
月婉莹心情复杂着,就听得门外传来嘈杂声响,随着“砰”的关门声,父母的交谈响起,难得带着笑意:
“殿下人真好啊。”
“是啊,他每天都带着这些补品来,问他要不要进来,也不明说。”
“哎,虽然他是那个毒妇的相公,但没想到对莹儿如此照顾。”
……
什么?
这些堆积成山的补品,是五皇子每日带来的?
事发之后,身为京城令的父亲就上报给了陛下,白花鲢是公主不能重罚,他们也只得到了一个由五皇子处置禁闭的结果。
不轻不重,却令人不甘。
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却还是不住地怨恨陛下、五皇子、家人……
为什么,不能让加害她的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却没想到,五皇子居然每日纡尊降贵前来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