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悦她。”张子墨干净利落地回答了。
太子本来想取笑一下张子墨,没曾想他如此认真,“你这小子真的是铁树开花头一遭啊。”
“微臣想再派一队墨卫去找。”张子墨如今哪有闲工夫跟他在这谈风月,如今他心悦之人遇刺不见了,他翻遍天涯海角都要找她回来。
太子眼神变了变,能出动到墨卫看来这清平县主在张子墨的心中地位非凡,“墨卫是你一手培养的,你想要如何用就如何用。”
“谢太子。”张子墨恨不得亲自去找,只是曜城如今岌岌可危。
“如今天花蔓延的速度太快了,划出来那几个地方已经没有办法满足那些病人了。本太子认为封城会稳妥一些,子墨你怎么看?”
张子墨除了奉命来查军饷贪墨案之外,他还发现了这天花事出蹊跷,从天花的开始到如今的传播,他总觉得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嗯,太子所言极是,这天花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传播到别的城池,怕又是一轮灾难。”
“好,那明日一早便封城,禁止所有人员进出。”太子得到了认同,心中有了几分笃定。
“子墨,若是你这次不来,本太子怕是有些扛不起这大旗。”
太子与张子墨从小便一起玩耍,两人感情深厚,他也不怕在张子墨面前示弱。
“太子言重了,太子聪慧过人,只是没有实战经验,此次一疫定然能成长不少。”
张子墨也不是太子党,也没有站在哪一党派之中。只是太子为人勤政爱民,有仁爱之心,又熟读四书五经,孙子兵法,实属是未来帝君的好人选。
“希望这次的天花能尽快解决,感染的百姓越来越多,受苦受难还是百姓啊。”
楚河在城门上苦苦站着,难道暗夜与清平县主真的是途中再遇刺?
他这个扶着守护的锦衣卫头领还活得好好的,被守护之人至今生死未卜,他实在是愧对圣上。
越想此事,他就越想从这城门上跳下去,以死谢罪。
“楚大人,你已经在这站了一夜了,你一夜未眠,不如你现在歇息,属下来?”
楚河瞪了手下一眼,“你当初就不应该取笑那清平县主,如今还靠人家的药粉活了下来。若是她们有甚三长两短,你还能苟活?真是丢死人!”
“是。”下属愧疚地低下了头。
楚河看着清晨的太阳,怎么样都提不起精神来,他的心中满是暗夜的音容笑貌,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太过愧疚带来的情绪?
还没来得及思忖,便有有来通报。
“大人,城门外有一辆马车求进城。”
“是什么人?”楚河听到马车心中觉得不是,暗夜她们是骑马走的。
“是一个老婆婆和她的孙女,说是来奔丧啊。”
“去去去!让她们走!”楚河心中烦闷,又不是。
守卫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楚河,“那女子说若是你不让她们进来,就给你看这令牌。”
楚河用眼尾余光瞟了一眼,是什么令牌这么了不起,要他看。
这一瞟,可把他的眼珠子给瞪大了,他一把抢过令牌,这不是大理寺的令牌吗?
“还不快去迎接!你是瞎了眼吗?这是大理寺的令牌,是她们!”楚河用手敲了守卫的头,没点眼力见。
守卫嘟囔着,他这辈子就在这曜城守门,哪见过什么大理寺令牌,若不是那人说出了楚河、张大人的名字,他还不愿来报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