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季掩嘴笑道：“是，是小的多嘴了，郡主你可是蹴鞠通，哪有不知道的理。”

“好了，我们也去看看吧。”褚闪闪满意地点头。

“真不找兰舟公子了？”

“已经找到了。”

“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褚闪闪站在练习场边，指着场上正在对峙的两人。

“什么？”全季满脸惊吓，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郡主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兰舟公子就是乔森？还是，兰舟公子是陈小生？”

碧草铺满的蹴鞠场上，陈小生正站在球门前，他身上的霁蓝的社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脸上也满是大汗，但他毫不在意，目光全都在蹴球之上，正在全力防守；而在他不远处，蹴球正被乔森控制在脚上，乔森跟陈小生一样，也是全神贯注的，只是若有人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底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犹豫。

“你怎么来得如此晚？”

“才完成今日的顶球训课，如何？是球头赢了还是陈小生？”

“平了，可这场是陈小生守，若球头入了，陈小生就输了……”

“那必是球头会赢了。听说陈小生跟社长提出退社，球头跟陈小生打赌，若他赢了，便要陈小生继续留在麒麟社，若平或是输，便让他走。”

“球头为何定要将那陈小生留下，他想离开麒麟社就让他走好了，他蹴鞠这些年毫无进步，上次端午赛事，若不是水牛他好好的跑那林子打猎，被捕兽夹弄伤了腿，也不会让他上场的……”

“是啊，结果他还被那杜虎弄伤了腿，你看现在还没好呢。”

“那他腿既然还没好，球头跟他对球是不是胜之不武啊？”

“你没看球头，从头到尾都也只用了一只腿啊。”

“……”

听到前面几个小球员的讨论后，褚闪闪若有所思。

原来这场对球的缘由是乔森想要留下陈小生，她看过那场蹴鞠赛陈小生的表现，他并没有那么差，但比起其他人来说，他的确差了那么一点水准和天赋。

就在她思考的片刻，乔森脚下的球，在他漂亮的一个凌空踢后，朝着风流眼而去。

陈小生飞身去扑。

只差一点点，那球飞过他的指尖。

就在大家以为乔森赢定了之时，那球却没传过风流眼，而是撞在了门框上，弹了回去。

练习场围观的球员们都发出了可惜的感叹。

但褚闪闪却看得很清楚，乔森的那个凌空踢明显留了破绽，他是计算后确定那球会撞上球框的。

也就是说，他是故意输的。

“可惜了。”全季也跟着叹息。

“不可惜……”

褚闪闪摇头，可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抢去：“郡主说的没错，不可惜，是有人选择了成全兄弟而已。”

褚闪闪回头，见那人是江莫停，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你早就知道了？”褚闪闪虽然用的疑问句，但说的时候却是肯定的语气，“所以，那天在得月楼里你才会故意在兰舟和烟儿面前说起陈小生的？”

“倒也没有，当时也只是怀疑，我也跟郡主一样，才知道全貌。”

江莫停笑道。

全季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郡主，你们两人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边的两人一前一后追赶着离开，褚闪闪看一眼后，狡黠笑道：“我们跟过去，一会儿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