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齐王妃叫住了他,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复杂的沈明远后说道:“你回来难道就没有别的事了吗?”
“没有,我想知道的答案国丈大人已经给了,我再久留也无济于事,告辞。”
沈平歌说走就走,没有任何留恋。
齐王妃没有挽留住他,转而对沈明远发牢骚,“父亲,您难道就不能妥协一次吗?”
“让我一个做父亲的给儿子屈尊降贵?”
沈明远也不退让。
“真是服了你们俩头倔驴。”齐王妃抱怨了一声,“我在也不管你们了,自生自灭吧。”
说罢,气急的齐王妃也走了,真的不管了。
沈明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到了久违地儿子内心还是有点高兴的。这些年他没有去打听沈平歌,一切就像当初说的随缘。
或许真是自己不会表达父爱,只有用那样的方式来激励儿子,没成想孩子的长远一片光明,而他们父子俩之间的关系却一言难尽。
“哎,自食其果。”
沈明远一阵苦笑。
摄政王府。
白情在午后就已经知道江语他们回到了王府,直至夜深他才从外面回来。见着沉香阁的灯还亮着,他悄悄的走近。
他见她这么晚了还在点灯看书,遂才出声:“这样容易把眼睛看坏的。”
她没有抬头,“时间就是金钱,眼下就是跟时间赛跑的时候,不能心疼眼睛。”
她随意说着,并没有放下手里的书。
白玉宸从未见过如此刻苦认真的江语,在她身旁坐下,拿起她看的书,“律法?”
“没错,现在就是研究律法的时候她回应了一下。
白玉宸有点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这个时候研究律法有何用意?
她问:“王爷从宫中回来?”
他点点头,“顺道去了一趟国公府,与老爷子商量了一下沈家的事。”
“可有办法?”
他疲惫地摇摇头,证据确凿百口莫辩,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再问:“皇上有什么打算?”
“一筹莫展,想要偏私都难。”
江语突然得意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书,“我说我有办法,王爷信吗?”
“你真有办法?”
她点头回应,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说明。这时屋外有人敲门,是阿银。
“什么事?”她问。
“回王妃,沈大人回来了,要见吗?”
“你去请来,就说王爷有话要说。”她当着白玉宸的面说谎都不眨眼。
白玉宸开着玩笑,“你现在都学会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骗人了?”
“那是有位好老师教的好。”
二人相互挖苦,相互拆台。
言归正传,他问:“这么晚平歌去了哪儿?你一定知道。”
“沈家。”她不打算卖关子,“我只是同沈大人打了一个赌。”
“什么?”
白玉宸突然好奇起来,隐约觉得她的注意好像与沈平歌脱不了干系。
“一会儿等沈大人来了再说也不迟。”她突然卖起了神秘,二人等着沈平歌。
待沈平歌来到沉香阁主屋,她还没有开口,沈平歌直言道:“王妃,我输了。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
白玉宸对这没有原因的一句话感到困惑,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辗转。
江语对这个结果是满意的。即便沈平歌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他做的选择都将是一样的,内心深处的驱使往往都是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