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先去休息吧,吩咐很快就会有,但不是今晚。”送走了沈平歌,白玉宸还是一副求解的样子盯着她看。
于是她就把跟沈平歌打赌的事,在抚州遇见齐王妃的事都说了,他听完后也只是叹了一声。
“真是难为平歌了。”
“不难为。”她一口回道:“如今不管沈父给沈大人什么答案,到我这里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平歌会输,自己认输。”
“你就如此肯定?”
“当然,沈大人对家族的事还是上心的,只是表达的方式羞涩了些,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听了她的解释,白玉宸觉得她的这个形容挺真切。
沈明远做的事也是羞涩,沈平歌也一样,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你打算如何解决沈家的事?”
江语拿了一本手中的书,平平稳稳地放在白玉宸的手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钻法律的空子。”
白玉宸一脸茫然地在书与她之间徘徊。
“这件事已经这样,我们就不能用常规的办法去解决,反而成为悠悠之口。只能反其道而行之才是正确的答案。”
“那这个钻,钻法律的空子又是什么意思?”白玉宸还没有搞明白她的想法。简单。
“王爷,法律都是讲证据的,对吗?”
他点头。
“既然讲证据,那我们为何不把白的说成黑的,反正他们没有证据奈何不了我们,我们的生路就多了一条。”
“你打算如何把白的说成黑的?”
她勾了勾手指,白玉宸附耳过来,“在沈达身上做文章。”
“沈家不是收沈达为子了嘛,那有没有进族谱?若没有就好办,若有那就直接抹去。一个不在沈家族谱上的沈姓子弟就不能算为真正的沈家人。”
“沈达所犯之罪也只是自己的过错,沈家不过是失察而已,就不能算诛九族。”
她故意在诛九族三字上着重,想必聪明如白玉宸能立刻领会她的用意。果然,他也没有让她失望,在九族身上做文章果不其然有一线生机。
“哎王爷你去哪里?”
白玉宸二话没说就打算去安排。
“本王的王妃出了这么好的主意岂能错过时机,找平歌去钻法律的空子。”
孺子可教也。
她很想跟白玉宸说上这样一句,奈何他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次日。
久违地家里的感觉,江语睡了个日上三竿,最后是被外面的争吵声叫醒的。“采儿,什么情况啊?外面吵死了。”
她有些不耐烦,扰人清梦的都应该拉出去跪搓衣板。
采儿叫了她好几次,她都是翻个身继续睡的态度,最后采儿都不敢再去打扰。
等了许久江语都没有等到采儿的回话,没办法她只好自己光着脚,穿着亵衣跑出去一探究竟。
好在天气转暖,不然她保准会感冒。
出了房门,沉香阁的二门前站着看热闹的阿银与采儿,两人还时不时地交谈着。
江语见着两人越来越没有做下人的自觉,转身回去穿了鞋,披了件衣裳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