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娇跟白家彻底决裂了,但她丝毫不怕。白家不再是她的靠山,二爷也从未成为过她的后盾,但她向来只依靠自己,就像一只孤狼,永远单打独斗。
此时的她刚吞下了爷爷留给她的资产,正坐在院子里,看着小包和一群佣人打打闹闹。
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一个晃神看见小包手里拿着一颗熠熠生辉的小石头。
“小包,过来。”她向女儿招手。
小包蜜团似的往白凤娇的身上蹭,如今的她已经能够清晰叫出“爹爹”、“娘亲”,顽皮起来,更是能从东院跑到西屋,跟下人捉迷藏一玩就是一小天。
“这是什么?”白凤娇从她手里接过那枚像扳指的银圈,只瞧了一眼就知道了,这是戒指。
她从未购置过戒指,那么一定是从那个贱人屋子里流出来的。
“秋妧,这是怎么回事?”白凤娇板起面孔来,教训着奴才,她就知道这事跟秋妧肯定脱不了干系。
“二奶奶,昨儿小包跑到二房院子里玩,二房不知道去哪了,莺儿也不在。二房又没有其他佣人,奴才就带着小包去她房里玩了一会,小包在梳妆盒里捡到了这个,我看她爱不释手就拿回来了。”秋妧说得轻描淡写,左右不过是个扳指罢了,何况二房有的东西,她们家奶奶没有怎么行!
白凤娇攥着那枚戒指,直硌的手心疼,才慢慢松手。
她叱咤商场这些年,怎么会不认识西洋这些玩意儿,左不过是二爷买来送给她的。
白凤娇嫉妒的眼热,刚想叫秋妧还回去,门外传来莺儿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低头抱紧小包,在她耳边小声说:“待会,姨娘要是问起来这戒指在哪拿的,你就说是爹爹给你的,记住了吗?”
小包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知道她要护着母亲。
春烟带着莺儿进了大厅,白凤娇朗笑着出来迎接:“好妹妹,你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进了顾家这么多久也没见你来给我请安,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春烟不搭腔,只寻了一把椅子慢慢坐下来,画了一天的画,此时的她已然觉得有些疲乏。
“回二奶奶,有下人瞧见今儿秋妧领着小包进了我们家主子的院子里,等我们回来,戒指就丢了。”莺儿话音刚落,秋妧就冲了过来,抡圆了胳膊,抽了莺儿两个耳光,只打得莺儿眼冒金星。
“好大狗胆!我们顾家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这个狗奴才能提的。”
莺儿自觉失言,跪在地上,却被春烟一把拉了起来。
她本想继续坐着,今日她只是来拿戒指的,又不是来跟人吵架的,看见莺儿挨了打,她再也忍不了,直接站起身来。
“莺儿,打回去。”
莺儿有一秒的迟疑,看见春烟鼓励坚定的眼睛,毫不犹豫的打了回去。
秋妧气疯了,她平日里惯于狗仗人势,在顾府哪受过这气,噗通一声跪在白凤娇的面前,立即鼻涕一把泪一把:“二奶奶,你得替奴婢做主啊!莺儿她不是打我,她是打您的脸啊!”
白凤娇下不来台,小包见此情景,小嘴一瘪,突然大哭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我没拿姨娘的戒指,是爹爹给我的,爹爹给我的!”
白凤娇也不去抱她,由着她哭,不忘训斥道:“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娘也不要你了,要杀要剐随禹小姐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