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没有将春烟接回顾家，他只是嘴上说说，但却不会真的让她做妾。

在白凤娇没有离开之前，他宁愿将她圈养在另一座别墅里。

离市中心很近，离剧场也不远。

“我选了好久买下来的房子，你喜欢吗？”他难得肯坐下来好好同她说话，不再动手动脚。

从前总要将她抱在怀里暖着，恐怕弄丢了她。

春烟才搬进来，看着屋内的陈设，像极了她初到南京时的样子。

其实她还挺喜欢四合院的，院里就算没了顾轻和春烟，也总有父亲的影子。

“怎么不叫我回顾家，大夫人不肯容我吗？”春烟说得认真，她一点也不嫉妒白凤娇。

甚至她觉得，顾轻要再多娶几个三妻四妾才好。这样她才待在他身边，才能安心些。

“大夫人？”顾轻敲了敲额头，这着实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他总不能跟她直说，他跟大夫人的离婚正在厮杀中。

他怕吓着她，知她心事重，也怕她多想。

“不想让你整日看见她，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跟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也挺开心的。大户人家，就要有大户人家的规矩，不是吗？”春烟是发自肺腑的，她甚至在盘算着，若真跟白凤娇朝夕相伴，她也会尽力隐忍，努力做到相安无事。

她给很多人添了太多麻烦，不想再给顾轻添麻烦。

“看来你很期待？”顾轻的笑容僵滞了一瞬，很快，又勉勉强强的铺开：“期待，看我的院子里住着不同的女人？”

春烟不急着回答，而是将这句话在脑子过了过。

曾经，顾轻每次这样说的时候，她总是没心没肺的顺着他的意思，把他气个半死。

现在，虚长了几岁，她也学得沉稳了许多。

“不想。只是觉得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不算妾，倒像情妇。”春烟把这句话慢慢揉碎，讲了出来，时不时观察着他的神情。

顾轻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丫头，什么时候也对名分这样看重了？

“怎么是你一个人？我总陪着你。”

春烟偏头想了想，他的意思是他也不回顾家了吗？那怎么行。可是这句话，她没敢说。

有时候操心太多，反而惹他不悦。

他来也好，不来也好，云淡风轻，淡然处之。

“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春烟望了一眼黑透的半边天，月亮也隐进了乌云里，不见一缕星光。

知道他一整天都亲自忙碌着搬家的事，到现在还没吃上饭。

不想再让他下厨了，如果余生两个人注定要继续纠缠，这一次，她想换成她来宠他。

“我想吃你。”他毫不避讳热辣的目光粘上来。

这太快了，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吞吞吐吐的推脱着：“给我一点时间……”

“距离这一天，我等了半生，还要我继续等下去吗？”他望着她，温柔的，缱绻的，还是那样的纯粹和热烈。

“好，”春烟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但她还是有些慌张，“但是，我们要不要喝交杯酒？”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喝了太多酒。你若想喝，以后我陪你。但是今天，不行。我要清醒的看着你，也要让你清醒的属于我。”他将她抱起来，咬着她的耳朵：“没有交杯酒，我为你点一只花烛，愿我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