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骗子,他不是说过不碰她的吗?
他们还是在一起了,而且不止一次。
他会怎样吻她?怎样抚摸她?以至于孩子都一周岁了。
可是这些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她有什么脸难受?
顾轻站在门口,听里面的声音,虽然春烟压低了声音在哭,还是被他听见了。
他试着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开之后,直接咣当一声,将门踹开了。
春烟背对着他,吐得头发上和衣服上都是脏东西。
“发生什么事了?”
顾轻刚才还以为她是在怪自己忽视了她,来见她晚了些,惹她生气伤心。但见到她现在的模样,才知道,事情绝非那样简单。
他的丫头,很傻,很任性,很矫情,但也绝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必然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叫她像现在这样,边吐边哭。
她的衣服上一股臭味,头发也黏黏的,几乎站立不住的虚弱让他早已经顾不上许多了。
“我给你洗澡。”他回手反锁了门,将花洒下的水温调制到冷热均匀。
节骨分明的手指利落着解开她大衣的扣子,之后脱掉她的毛衣,最后是背心。才叫她坐在洗手台上,将她的靴子也一起脱下来,尽数扔进编篓里。
春烟身上无一件衣物,冷的打颤,浑身无力的靠在他的肩上,任由顾轻将她身上的脏物一一洗净。
他的指腹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竭力压下内心的冲动,洗干净泡沫之后,又取了把梳子替她洗头。
春烟虚弱的任由他提着喷头将自己洗干净,看着他早已经湿透的衣衫,还不忘替她裹了件浴袍,将她推了出去。
春烟窝在火炉旁,听着头发滴滴答答的在向下滴水,吐得胃都空了,才感觉好受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轻已经换了一身小节的衣服出来,取了块干净的毛巾,叫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替她擦干。
“你方才在做什么?”春烟抬起头,是顾轻坚定认真的眼神。
“在压下被你撩起来的欲火。”顾轻说得轻描淡写,替她擦干头发,又将她的两只小耳朵也一起擦干净了。
“为什么不叫我陪你?”春烟翻身起来,将头发随意拢在一旁。
“我不想伤害你。”顾轻重新将她按回怀里,揉着她的小腹:“这里很凉,疼不疼?”
她背对着他,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问了句:“你也会给她洗澡吗?”
“傻子!”顾轻加重了手指的力度,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我是唱戏的,又不是搓澡的。”
“那你……怎么肯为我做?”春烟为自己的浅薄的快乐感觉幼稚,可她还是继续试探着,企图从他口中得到更多温暖。
“我看你吐了一身,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想着帮你洗干净。”顾轻说得认真,他没有心怀不轨,虽然他的内心早已经将她抚摸了无数遍,但在真正面对她的时候,还是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不将邪恶的一面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