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看起来不过一岁多一点,那么,白凤娇是什么时候怀的孕?
也许是在她结婚的时候,顾轻去重庆参加她婚礼时,白凤娇就已经怀孕了。
他那样温柔的把西服垫在她的身下,也许,他为白凤娇做的,只会更多。
她真傻,竟然还会求他带自己离开。他怎么会舍弃妻子和女儿,带她离开。
春烟胡思乱想了一会,白凤娇已经抱着小包哄了又哄,接着跟她打招呼:“小包肚子有些饿了,我们先回去了。要不你在这里再等一会?二爷估计也快出来了。”
她哪有脸继续在门口等着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
春烟难堪的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语气云淡风轻:“不了,我也只是路过来看看。晚上还要乘飞机回去。”
白凤娇粲然一笑,朝她挥了挥手,之后抱着小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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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烟的眼泪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掉的,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一个人顺着荒无人烟的小路,朝着小节的家里走去。
她明明想走快一点,可是两条腿却像不听使唤似的,愈发沉重。
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是顾轻。她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下意识的回头,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她断断续续流下来的眼泪,哭得他心都碎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顾轻方才本想卸了妆就过来找她,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送了他一奁点翠。不得已,陪着说了一会话,喝了两杯茶。
春烟止住了眼泪,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她推开了他,疾走两步,趴在路边的垃圾桶上,吐得昏天黑地,几乎要将苦胆都呕出来了。
顾轻也不避讳,轻轻抚过她的背,关切的询问:“怎么吐成这样,着凉了吗?”
春烟有一瞬间的诧异,她抬起眸子,惊讶的看着他。白凤娇十月怀胎,他竟然不知吐得这样严重是有身孕的征兆。
还是说,他从未照顾过她?
或者,她是用了什么手段,才爬上了他的床。
“对,”春烟咬着舌头,尽量将谎话缕直,“前几天吃坏了东西。”
顾轻没有带手绢一类的东西,干脆用袖子替她擦去嘴角的污秽物,前面就是小节的家了。
“你走吧,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春烟将再次泛起的恶心压了下去,冷淡的推开了他。
“对不起,丫头。我刚才本想立即赶过来,遇见个捧荣福堂的贵人,不得已陪着说了会话。是我来迟了。”顾轻温柔的解释着,他看得出来春烟生气了。
“看过医生了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医生说没事。”春烟捋了捋鬓角的碎发,三步并两步的朝着小节的院子里走去。
他答应过自己不碰她的,她真的太傻了,就这样相信了。
“别生气了,丫头。乖。”顾轻牵着她的手,跟她并排走进院子里。她的手心冰凉,好在,他的掌心是暖的。
进屋后,恶心的感觉再次涌起来,春烟起身走向洗手间,反锁了门,抱着马桶一边吐一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