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佳雯捏着嗓子,软糯的唤了声。
顾轻俯下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娇小身影,故意露出半边酥肩,登时觉得十分反胃。
“你觉得你美吗?”
佳雯以为二爷在跟她调情,仰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用练习了无数遍的笑容对着他:“情人眼里出西施,二爷觉得我美吗?”
“你觉得顾家是妓院吗?还是白凤娇把你的脑子也烫没了?”顾轻朝门外吩咐了声:“来人,将佳雯拖出去,永世不得再入顾宅,银两不许给,行李也一件不许带走。”
佳雯吓得面无血色,立刻抱紧了顾轻的脚,“二爷,都是二奶奶叫奴婢这么干的!二奶奶说只要奴婢给二爷生个一男半女,以后顾家的财产就有我一半……”
顾轻按了按发麻的头皮,小厮已经将人给拖了出去,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娶白凤娇是个错误。
直到佳雯被拖了出去,喊声却未停止:“二爷,您饶了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下人们纷纷从卧房里探出头来,看着一向温润如玉的二爷发了脾气,好生骇人。
那些曾经爱慕他的,敬仰他的,如今也藏好了少女思春的心思,以免落得跟佳雯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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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衷寒的新婚之夜,并未到楼上去看一眼他的娇妻,而是坐在沙发上,等着女佣将药渣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
“茅委员,大夫说这药渣有避孕功效。但其中加了几味虎狼之药,极损伤身体,会造成不孕,长期服用还会短寿。”女仆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茅衷寒握紧了拳头,将牙齿咬得咯噔作响。他原本以为春烟只是暂时无法接受自己,所以悄悄避孕。
没想到,她是想让他断子绝孙。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想跟他同归于尽。
她究竟是有多恨自己?
“好,我知道了。”茅衷寒强迫自己冷静,不让愤怒的情绪泛滥,吩咐着女佣,“这件事不要同她讲,你暗中将药换成调理身体的。”
女佣重重的点了点头,她没有救世精神,茅太太对于她来说也不重要。只要能不得罪茅委员,能够让她的家人平安度日,就够了。
茅衷寒穿着衬衫,一步步向楼上走去。他很想掐住这个女人的脖子,问一问她,是不是自己对她太好了。
但他答应过顾轻,不再跟她动手。
顾轻能够做到拒绝他心爱的女人几次三番的暗示,他却连一个承诺都做不到,他会看不起自己。
春烟听见床边有动静,睡眼朦胧的坐起来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茅衷寒不动声色的站在她的床边,将刚涌起来的愤怒生生压了回去。
“啊!”春烟尖叫一声,看着茅衷寒已经将她欺压在身下,带着愤怒的不容反驳的气息,逼近她的唇瓣。
下一步,已经扯开了她的睡衣。
“您答应过我,这一年不会勉强我的……”春烟没有说完。就被他封住了唇。
他给她时间,她却拿他当傻子。
他的身体好凉,春烟同他肌肤相亲时,已经不似前几次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她仍旧感觉到恶心。
她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剥离出来,灵魂粘在天花板上唾弃着她,身体如同一具尸体一般僵直在**。
不知过了多久,他满意了,他离开了她。
她缓缓从**爬起来,走到浴室一遍遍冲洗着自己。
他反悔了,她试问自己,她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