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了自己这一想法之后的顾轻,就如同濒临死亡的人,终于耗尽了体内最后一丝力气。
他恶心她。
或者,他从知道那件事之后,一直都恶心她。
只是他把自己伪装成圣人的模样,压着心里的怒火,只要一点苗头,就能将心底的阴霾再度勾起来。
如果第一次是她不得已,那么这一次,是不是她的背叛。
春烟看着顾轻从她身上离开,黯然站在窗口。
她慌张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处的一片暗红,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难不成是上一次在卧室里跟茅衷寒打得不可开交,留下的痕迹。
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痕迹怎么还会在。
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可她真的没有背叛他。
她从**爬起来,随意裹了件大衣,可怜楚楚的望着他:“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顾轻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怜惜和不舍,只有毫不掩饰的恶心。
“我没有……”春烟咬着唇,狠了狠心,脱口而出:“我没有跟他上床。”
“哦?”顾轻的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对呵,她什么时候没有跟他上床。
春烟顾不得他的冷淡和讽刺,还想进一步解释:“只有那一次,后来再也没有。”
“嗯?”顾轻仿佛听不明白,“哪一次?”
春烟觉得自己的舌头仿佛打结了,她想说只有**那一次,可是眼泪又不争气的滑落,她说:“对不起。”
“不要在我面前哭!”顾轻心烦意乱的推开了她,迅速朝楼下跑去,春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门摔响,离开了。
他第一次到香港,人生地不熟的会去哪呢?
会不会遇见危险。
何况他跑出去的时候,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会不会冷坏了。
夜风太凉。
春烟这样想着,迅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出门去,外面已经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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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娇从苏联回来之后,直接住到她一母同胞的大哥白景轩家里。
白景轩从小离家,一直跟着师父学习经商,更是帮白家打开了海外的市场。
兄妹两个多年未见,一时十分亲近。
给她准备了宽敞明亮的卧室,又加派了两个佣人照顾着,但是见她的情绪不高,白景轩也苦于不知怎么安慰好。
“爷爷和父亲都还好吗?”白景轩又叫小厨房做了几碟港式糕点,一一端上来,不知不觉摆满了一桌子。
白凤娇捡起小叉子随意戳了戳,实在没有胃口,复又放下了。
“都还好,前几年非逼着我学经商,我一个人女孩子以后终究是要嫁人的,学这些干嘛。”
白景轩不置可否,想起父亲的书信时,提到了她跟关墨退婚,逼着戏子坠台,想不到小时候软糯可爱的妹妹,长大了竟然这般胡闹。
“你跟关家大公子的亲事怎么样了?”作为兄长,白景轩很关心她的终身大事,生怕这个妹妹行差踏错,后悔不迭。
“欸!”白凤娇有些不耐烦,“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我有自己喜欢的人。”
“胡闹!”白景轩自然知道她嘴里那个喜欢的人,如果不是顾月明,还能是谁?好好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竟然喜欢个戏子。传出去,还不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