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福堂的开门红,一半源于茅衷寒的亲身力捧,另一半则是因为荣福堂的这些角儿们扎实的功底和从前积累的人气。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冲着顾月明来的,期待着二爷登台演出。
忙碌了一整天,所有人都累坏了,但这累也是值得的。
回到家里,春烟帮茅衷寒整理着东西,明日他便要飞回重庆了。
不得不佩服他办事的效率,从前父亲用了半生的时间才建立起来的剧场,他只用三天就将一切都打点好了。
“谢谢你。”春烟发自内心的感激着他。
茅衷寒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好像很期待他下一秒就离开这里。
他的嘴角泛起笑意,这个狡猾的小女人,利用了自己之后,就想甩开。
“你跟我说了很多句谢谢,可是我却看不出一丝诚意。”茅衷寒摆弄着手中的英伦钢笔,是今天新结识的英商朋友送给他的。
春烟愣在了原地,她该怎么去回应,他要的,她给不了。
她只怕自己欠他的越多,便陷得越深。
“好了,给我准备水,我要洗澡睡觉了。”茅衷寒不为难她,他知道还没到时候,只有等火候到了,一切才能顺理成章。
春烟愣了一下,揣摩他的意思,是不是要用跟他上床来偿还。
如果跟他上床能够还的清他的恩情,要上几次床才可以。
反正**已经被他夺去了,再多上几次床也没关系吧。
这样,他们两清了,他就不用逼她嫁给他了。
这样,也好。
春烟退出门去,到浴室里将浴缸清洗干净,然后开始放水,又很细心的将浴巾和沐浴露一一放好。
“水放好了,茅委员。”
“噗……”茅衷寒闻声回过头来,忍不住笑出声,“你叫我什么?”
“茅委员。”春烟手足无措的站着,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那是我的官名,你这样叫我是不是太生分了?”茅衷寒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你叫顾轻什么?”
春烟仰起头,思虑了片刻,老实回答:“我只叫他名字。”
“那好,以后你也直呼我的名字就好,或者叫我衷寒。”茅衷寒已经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准备去浴室洗澡。
春烟试着叫一声“衷寒”,但是她实在叫不出口,觉得实在太腻歪了。
茅衷寒早已经撇下了她,独自去浴室洗澡。
留下春烟一个人坐在卧室里,思想挣扎的厉害。
茅衷寒的性子,她就算不是全部了解,也略知一二,他断不会放过自己。
而春烟也不想欠他的人情。
如果跟他上床能够还了这人情债,那么她也许就能嫁给顾轻了。
这一次,她要瞒着顾轻。
下定了决心的她,径直走向衣柜,挑选着睡衣。
可是上一次跟他水乳交融,是她失去了意识,这一次,她要再次委身于他,该用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语气。
她回卧室换了一套真丝透明睡衣,手指颤抖的进了浴室,看着他背身坐在一堆浓郁的泡沫里。
春烟随手拎起一只切了一半的葫芦,悄悄走到他身后,给他撩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