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轻停止了所有动作的春烟，如同惊恐之鸟，不安的垂着眸，听着耳畔他竭力克制的喘着粗气。

她愤怒的锤向他的胸口：“我恨你，为什么你不肯要了我？”

她知道她脏了，甚至不配给他做妾，哪怕做妓，只要能得他半分温柔眷恋，她都认了。

她爱他，又恨他。

“我要你。”顾轻双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顶着她的额头：“但不是现在，我不能看着你满脸泪水将你占为己有。”

春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在捶打着他的胸口：“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打我吧！”顾轻牵着她的手，拍打着自己脸颊，“是我该打，对不起丫头！我不配吻你，也不配抱着你。”

春烟由他牵着，胡乱锤了他几下，拳头打在身上软软绵绵，终于舍不得了，瘫在他的肩上，呜呜咽咽的抽泣着。

顾轻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安抚的哼着：“乖……”

半晌，春烟止住了哭泣。

顾轻捧着她的脸吻了吻，试探性问她：“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为什么你会选择去南京？”

“你和茅委员……”

春烟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栗，一把将他推开，不断的后退，拼了命的摇头，口中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顾轻将她重新拉回怀里，呼吸灌入她的耳蜗，解释着：“丫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曾经抛弃过我，我不怪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你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还会再一次失去你吗？”

春烟才平息下来的情绪，哭得愈加剧烈，她的肩膀微微颤动，头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你别问了，顾轻。如果你讨厌我，恶心我，不要我，你只要告诉我，我不会再缠着你，打扰你。”

“乖！”她哭得他心乱如麻，顾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不问了，不问了，乖……”

“丫头，如果你跟他已经结婚了，我等你离婚了以后嫁给我。”

“如果你还想跟他在一起，我一直等你，等她有一天想要离开他的时候，再回来我身边。”

春烟扬起小脸，停止了哭泣，含了三分委屈，说道：“那样对你不公平，我不要你这样。”

她又说：“你可以去娶别人，只要让我做妾，我就知足了。”

“傻子！”顾轻才止住的心痛，又忍不住愤怒起来：“我为了你甚至可以不在乎性命，我还和我说这些，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只算个废物吗？”

“你如果也在乎我，请你抓紧我，好吗？让我感受到你也在意我。”顾轻捧着她的小脸，一字一顿的教给她：“我不要你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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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春烟的感冒彻底痊愈了，还赖在顾轻的宅子里，不肯离开。

顾小每次见了她，都像躲避瘟疫似的，直接溜走。

春烟想找个机会跟她解释，又无从说起，只得每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空闲的日子愈发多了，可以抽空将以前想看却没有时间看的书翻一翻。

“晚上有个酒局，陪我一块去吧。”顾轻迫不及待的想跟人炫耀，也想让别人都知道春烟是他的二奶奶。

春烟有点不大想去，她一向不喜欢热闹，何况自己这个尴尬的身份，只怕会给顾轻丢脸。

顾轻看出了她的心思，还没等她拒绝，便抢先说道：“你陪我去，我就不喝酒。若是让我一个人去，我非得被他们灌醉了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