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哥哥有这样美好的愿望都是好的。
其实她也不是很喜欢白凤娇,只不过太痛恨春烟,所以才将这满腔的热情转移到了白凤娇身上。
既然哥哥说喜欢出身一般的姑娘,她就可以立刻跟白凤娇分道扬镳,然后替哥哥物色一个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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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盛斋,经理办公室。
春烟被辞退了,理由很荒诞:偷白家二小姐的项链。
“你说不是你偷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月盛斋的经理青筋暴起,他对禹春烟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
“是她找人放在我身上的!”春烟一指坐在经理办公室的白凤娇,一定是她提前找了人,将东西迅速放进她围裙的口袋里。
白凤娇始终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你当二小姐是白痴,还是当我是白痴?”经理像驱赶一只讨人嫌的苍蝇一般,朝她迅速的甩手:“滚滚滚!滚去账房那里领薪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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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才答应了顾小,不去找她,不惹家人担心。第二天在荣福堂的演出结束之后,又坐在汽车上,赶往月盛斋的门口。
他不是找春烟的,只是路过。
不是故意来等她下班的,只是恰巧经过,在饭店门口休息一下而已。
月盛斋一直迎客到傍晚才打烊,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陆陆续续走出来下班的小工。
顾轻死死盯着,唯独没见到春烟。
他打听过今天春烟也会来这里上班,也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时间拖得越久,便多了一份心焦。
月盛斋二楼隔间,春烟正在卷铺盖走人,其实她没有什么铺盖可卷,只是才工作了不到半个月,就被经理以‘偷东西’为名直接辞退,她比窦娥还冤。
“东西不用赔了,送给你了。以后有什么难处,也可以来找我。毕竟我们曾经是同学。”白凤娇穿了一身耀眼的长裙,头发蓄长了些。
春烟百口莫辩,知道跟她从来讲不清道理,反正自己也不打算继续干下去了,只是气得胸闷。
白凤娇又问了一个大家都问过的问题:“你怎么从南京回来了?”
春烟已经回答不下一万次了,眼下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信口胡诌起来:“跟我丈夫吵架了,耍耍小脾气来北平逛逛,等着他八抬大轿来接我回去。”
白凤娇噗嗤一乐,只是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听见门口有声音,下意识的去瞧,两个人都看见了门口的顾轻。
顾轻从远处投来的诧异目光,搭上门把上的手指一僵,也许他不应该上来。
他该听顾小的话,不该再来招惹她。
“我来,”他不能僵在这里,立刻找了个措辞:“接二小姐回家。”
白凤娇听见这话立刻像只欢快的鸟,耀武扬威的跳了过去,挽上了顾轻的胳膊,朝着春烟挥了挥手:“有空来家里玩呀!”
春烟本想解释她刚才说得那句话是气话,此情此景又让她闭上了嘴巴,目送着二人远去。
她气自己的无能、懦弱、愚蠢,她知道顾轻和白凤娇如胶似漆,可是亲眼见到,还是恨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