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和白凤娇一起守在顾轻的病房里,两个人互相依偎,互相鼓励,生出许多情义来。
“你要做我的嫂子吗?”
顾小一面往嘴里扒饭,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问了句。
白凤娇放
顾小将碗里的饭吃干净之后,不紧不慢的说:“我有个条件。”
白凤娇有些惊喜,虽然现在没有白家小姐的身份,但是凭借她和爷爷的人脉,想必不难达成顾小的心愿。
“你说。”
“我想让禹春烟死。”
顾小一双清澈无比的眸子藏着刀剑,她恨透了春烟,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她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白凤娇在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跟她击掌盟约:“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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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颉的精气神大不如从前,每日总是昏昏沉沉的,顾小给他送饭的时候,他才从医院的休息间爬起来。
他的脾气很差,但顾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禹颉一直为自己没有照顾好顾轻而内疚自责。
顾小还想说什么,努努嘴,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老爷,医院外有个自称是您徒弟的人来探望二爷。”小厮有点摸不着头脑,二爷坠台时,每个徒弟都守在手术室外,他还从未见过这个突然造访的徒弟。
禹颉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的吃着顾小送来的饭,众人就这么等着。直到他喝完了最后一滴菜汤,才起身准备去会会故人。
这餐饭他吃的极慢,一来是想平复一下自己忍不住激动的情绪,二来也是想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禹颉出门时,并未瞧见他,在转身回了病房,才看见程之问手里拎着西装外套,半蹲在顾轻**,摸了摸他的手。
“把你的手拿开。”禹颉站在他身后,冷漠严厉的提醒了句:“顾轻坠台时,就是左臂先落得地,费医生才将他固定在这里,你把他碰碎了,是不是想跟着陪葬?”
程之问触电般的将手抽了回来,一脸尴尬的道歉:“对不起……师父。”
“出来说话,在这里搅扰他休息。”禹颉丢下这句话后,便在门外等他。
程之问三步并两步的追了出来:“师父,师弟怎么伤成这样?”
“你叫我师父,我不能把你的嘴打烂,因为你已经不是荣福堂的人了。但是,”禹颉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要叫顾轻师弟,你不配。”
“师……禹爷,您还在怪我。”程之问小心翼翼的神情,不难看出,他的落魄。
“我怪你什么?怪你这条丧家犬没本事跟荣福堂抢饭吃?”禹颉提了下马褂,将手背到身后:“去了趟香港,还是人模狗样的回来,让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