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满载而归，顾小才上了一天的学，就爱上了这个学堂，不等春烟继续游说她，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继续读下去。

“嫂子！”顾小惊喜的拉着她的手，同她分享这一天的见闻：“我原还以为学校里的老师，就跟古时候的教书先生一样，动不动就要打手板。没想到那位留洋回来的先生好帅啊，搞的我也想去留洋。”

“比你哥还帅吗？”春烟露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手上还不忘整理着东西。她今日出去逛街，给顾轻买了不少吃的用的还有，玩的。

“我哥一点也不帅。”顾小从来没有意识到她哥有多玉树临风，就像她也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美一样。

顾小甚至一度怀疑月明社里的那些娘们瞎了，而且她坚定的觉得嫂子的颜值甩哥哥十条街。

“你真该好好上学，提高一下审美。”春烟十分惋惜的嫌弃了句，顾小却不服气的反驳了回来：“咱俩只是对艺术的欣赏角度不同，你不能否定我。”

春烟气咻咻的站着，连手上的东西也放下了：“我可是画家！”

顾小举手投降：“好吧，我承认你把我哥画的很好，但是他真的并不出众啊。”

春烟忍俊不禁，懒得理会她。顾小则是以手撑着头，幻想着今日留洋老师授课时的模样。

顾母听到了这边的对话，自然是不放心的询问了春烟：“顾小说的是什么？什么留洋先生帅不帅的？”

顾小还想给母亲引荐一番，幸好春烟及时堵住了她的嘴。

顾母本就因为春烟为了上学不结婚的事，颇有微词。若是如今再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跑去上学，就看上了人家教书先生，恐怕春烟真的成千古罪人了。

“娘，没什么。顾小说今儿第一次去学堂，遇见不少有趣的事。”

顾母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丫头，我看那群女学生整天疯疯癫癫的。你可别叫小小学那些，她从小在胡同口长大，没见过世面，容易被卷进去。”

春烟走过来，趴在顾母的腿上，认真解释着：“那些女学生都不是坏人，只是觉得国家动**，想尽一份力。小小还小，现在只要能识得几个字就好了。”

顾母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她再一次给了春烟极大的信任，拉着她的手：“娘没出过远门，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只是现在我把顾轻交给你，小小也交给你，你千万看好他们。”

春烟觉得有些感动，又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压迫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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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一连几天都很忙，顾父和顾母还抽空去看了一眼柳尽欢。

到了冬天，柳尽欢身上犯懒，整日恹恹无力，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柳尽欢是顾母堂姐的女儿，有了这层关系，顾轻才尊称她一声姐姐。

亲戚虽然远，但两家人相处的好，颜酌也过来陪着喝了一杯茶，伺候着顾父抽了一袋烟才退了出去。

“小柳儿，多谢你把顾轻照顾的这么好。”顾母是发自肺腑的，毕竟顾轻从小离家学戏，以为都是柳尽欢替他洗衣做饭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