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福堂刚栽培出来一个角儿,就这么欺师灭祖,背信而去了,将来的荣福堂还有谁能站出来顶上呢?
冬天还未过完,颜酌似乎一瞬间就长大了。
“禹师傅,我看二爷这两年出落的愈发伶俐,恐怕很快就能独挡一面了。”
从师父,到禹师傅,短短几分钟之内,二人再也回不到当初了。院子里,程之问和禹颉并排往外走。
“说什么二爷,也不怕折煞了他。不过是收徒时,第二个收了他罢了。以后还得请您程老板高抬贵手,别难为他。”
走出这座院子,程之问终究是有些难过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曾经他也是师父心尖上疼出来的大师兄,从此以后天高海阔,荣辱再也和荣福堂无关了。
小节的手他也不是故意踩伤的,只是柴家班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急着看他表忠心。无奈之下,他只能拿最后进荣福堂的小师弟开刀。
再回头看一眼熟悉的荣福堂,这个陪伴他所有童年时光的院子,此刻,顾轻正低着头,听禹颉训话。
“打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禹颉消了气,也不想再为难孩子了,但是有些道理还是得教给他明白。
“今天那伙人是有备而来,若不是白家二小姐突然出手赏赐,你今天就折到那了!”
顾轻低着头,看着手上缠着的一圈碎布:“师父,我知错了。”
禹颉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你也别再唱戏了,跟着我倒仓,看看以后你能不能唱旦角。”
顾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