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个闹事的男人是从陕西过来投奔柴班主的,是柴班主的妻弟。”
果不其然,跟禹颉猜的八九不离十。
“那便是了。我再来问你,我曾教给你的那些祖师爷传下来的本领,你是不是也早就卖给了柴家班做见面礼?”
程之问脸色铁青,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厚着脸皮,一不做二不休:“师父既然教给我了,日后我自然也会收徒,将这手艺传承下去。”
禹颉仰天长笑,这笑声引得在外面跪着的徒弟纷纷侧目。也许是他笑得太用力,猛地一震,咳嗽了起来。
禹颉和程之问关在大堂里,两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柳尽欢早早的将徒儿们都扶了起来,打发他们各自练功去。
顾轻在卧房内,用冷水一遍遍冲着被师父打的又红又肿的手心。思想着师父说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还没有经过师父**着倒仓,贸然开嗓,若真是伤了就等于把饭碗给砸了。
颜酌自从进来房间里,就表情呆呆的。手里拿着一包粉末,小心的洒在顾轻手心上头,又仔细吹了吹。
“哎呦!”顾轻下意识的将手抽回来:“撒这么多粉末,你想疼死我是不是?”
顾轻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故意逗逗他,见他没什么反应,作势要打。
“别!舅爷,我可受不起您这打。”颜酌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随意应付了一句:“您呀可仔细着手吧,我得回去温习功课了。”
今天在前门桥那一幕,颜酌虽未亲眼看到,但见父亲严厉的面孔,以及从师兄们的嘴里,也了解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