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童见状拍手笑道:“我说孙副山长有人证物证还只是随口一说,不成想竟然是真的。该不该说孙副山长真是神机妙算,竟然早就算到有今天这一出,连人证物证都准备好了。幸好我们今天来了,否则岂不是让孙副山长白准备了。”
任平闻言脸色就不太好了,他现在确定这孙副山长确实在针对他,真是无妄之灾,没处讲理了都。
“敢问孙先生,您为何知道我今日会来,还提前有所准备?难道我的行径都在你掌控之中?若我真是个作恶多端之人,你就早早察觉我的动向,为何不提前阻止,难道就为了抓我个现行而让乔兄白白遭受痛苦?换言之,孙先生既然已经提前有了证据,根本就不需要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直接将我问罪不就行了?”任平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他本就是个正直的人,同时不畏强权,也不害怕与师长理论,在他看来,辩论也是求学的一部分,有不明白的地方要询问,有不同的见解便要交流。也是因为这个性格,在学院中有一些老师并不是很喜欢他,这其中就包括孙成。
“任平!你平日里不敬师长也就罢了,现在竟然都公开顶撞老师了,果然是个德行不端之人!”孙成气愤的指责任平。
“孙先生,学生平日并没有不敬师长,学生只是在有不同见解时与师长理论讨论罢了。学问一道,应当多思多辩,才能求得更深刻的理解。”任平认真的说道。
而他这副认真的神色更是激怒了孙成,因为任平的神色中没有惶恐,只有为自己分辨的认真,这绝不是孙成想看到的。
“你确实多思多辩,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些事情来。”孙成冷笑道。
任平没有再分辨,他无愧于心,像孙成这样想要陷害他的,便水来土掩,没什么好怕的。
姜宛童有些欣赏任平,这是一个以俯仰无愧于天地为标准的正人君子。
孙成叫来的证人也是一名出身寒门的学子,叫做朱宏。
“任平,你可认得他?”孙成指指朱宏,傲慢的问任平。
“他是朱宏,是跟我一个斋舍的学子,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学问,是好朋友。”任平说着心里也有些难受,他是真的把朱宏当朋友的,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背后捅刀。
“朱宏说你私下跟他说过这次一定要取得世浪书院的名额,言语之间对于乔华有诸多不屑。而且,他曾经无意中见到你有大笔银两,你们同为贫寒出身,就算日常抄书也没有那么多钱。他因此心生怀疑,暗暗观察,才发现你竟然与那学富茶楼的掌柜有来往,还对乔华设计报复。”孙成侃侃而谈,真是颇有说书先生的风采。
姜宛童对着裴煦吐槽:“可惜了,这么好的口才去我学富茶楼说书,不,著书编故事都行,肯定有人爱听。我就挺爱听的,毕竟我还是主要角色呢。”
虽然之前有姜宛童等人的分析和铺垫,但是孙成编故事也像模像样,而且他本意是要把任平摁死顺带捎上姜宛童的,所以逻辑和证据都还是蛮是那么回事。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