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绳子挣开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姜宛童突如其来的一句,让裴煦难得失落的情绪都破功了。
“我在跟你表明心迹,你却关心绳子?”裴煦难得怀疑自己做人有点失败?
“再怎么促膝长谈,也改变不了咱们危险处境的现状啊。你快把我绳子也解开。”姜宛童说着转身对向裴煦。
裴煦没脾气了,还能怎么样?绳子都不解,让她这么背着手难受吗?
裴煦帮姜宛童解开绳子后,姜宛童又催促他分工合作把其他人的绳子都解开,然后查探各人伤势。
“天寒地冻的,刘老爷年纪大了,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姜宛童很自责。“有钱也是个孩子呢。小身板刚养了些肉出来。”
“放心,刚刚查探完,他们身体没什么大事。等这次事情结束,好好调理调理不会有事的。”裴煦安抚姜宛童。
“不知道阿炎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姜宛童有些担忧的看着窗户外面。裴煦说他们能来,她还是信的,应当是之前留了什么信息,只是什么时候过来是个问题。身处危险环境还是要各种小心才好。
姜宛童想着就在柴房里翻找有没有什么能防身的东西。不过一无所获。
柴门也锁得紧,唯一的窗户也很小,爬不出去,而且有木条封着。
“怪不得外面没人把守,确实不好逃脱。”姜宛童有些气喘吁吁的坐下来,这迷药后劲大,她虽然有了力气,但是稍微活动下就累的不行:“体力也跟不上。”
“放心,我能保护你。”裴煦倒是一点都不慌张。
“知道你武功高,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真不该跟来。”姜宛童还是忍不住说一句。
“我不放心你,我也没办法。”裴煦耸耸肩。
姜宛童闻言有些脸红。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柴门上的链条锁头被扯弄的声音。
姜宛童下意识就去扒拉裴煦的头发,他的墨镜已经不知所踪,她就把裴煦的头发弄下来挡住眼睛。
韩恣所估计已经没什么理智了,疯狗难驯,就算她自信韩恣所不能把裴煦如何,可难保发疯伤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暂时隐瞒裴煦的身份为上。这也是她不赞同裴煦同她一同冒险的原因。
小狗腿为自己着想,裴煦自然不会拒绝,乖乖让她把只有些许乱发的头发弄成了鸡窝头。翠绿色的眼睛被挡住了,如今是夜晚,不仔细看真不容易发现。
几乎是姜宛童给裴煦弄完头发的瞬间,“锵啷”一声,柴门被打开了,一群举着火把的健壮大汉出现在门口,明亮的火把驱散黑暗,让姜宛童的眼睛有些许不适。
姜宛童下意识挡在裴煦身前。
裴煦根本不在意门口出现的那帮人,他乖乖站在姜宛童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勾起一丝浅笑,想跟小姜在一起的心思更重了几分。小姜的顾虑他能理解,他会想办法来解决,只希望到时候小姜能给他个机会。
对面的人分开,有下人搬了张椅子进来,脸上包裹着纱布的韩恣所这才走过来坐下。
他露出的眼睛,即使是在晚上也能让人感受到其目光的毒辣。
“姜少爷,好久不见啊。”他阴恻恻的笑道。
若是之前韩恣所是个嚣张跋扈的少爷,品行不端却还不至于让人有什么心里发冷的抵触感,可今天的韩恣所就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身上的恶意几乎都要凝成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