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童眼睛扫了一遍,韩恣所身边就有六个大汉,外面人头攒动,恐怕也不下十人之数,韩恣所显然吸取了之前挨打的经验带足了人手。
“韩公子,我素来知道你脑子不太好,可没想到你脑子竟然这么不好用,你那大伯和大伯娘恨不得你闯祸好跟你们二房割舍呢,你就这么上赶着来出头了。别忘了韩家还是韩老爷子做主,你真闯下祸事韩老夫人可保不住你。”姜宛童讥讽道。
韩恣所听见她的话,表情就变了,他本来看见那姜少爷成了狼狈的阶下囚心情好上不少,好像连日来疼痛的伤口都有所缓解。如今被她这么一说,他这场“胜仗”好像注定要凄惨收场一样,偏偏他还找不出话来反驳。
“姜少爷真是会祸水东引,有道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韩字,韩家大房二房可是密不可分的,韩大老爷要是不管二房,那就是不孝不悌。再说,你现在都是阶下囚了,料理了你也是给我们公子出口气,到时候放把火,谁还能给你们还阳讨公道不成!”
一个小厮嚣张的骂道,正是之前跟着韩恣所在外面耀武扬威的小厮之一叫韩康,看他一瘸一拐的显然之前因为韩恣所的事情被牵连了挨了板子,对于“罪魁祸首”姜宛童那当然也是恨之入骨的。
“没错,你说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韩恣所阴冷一笑:“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
韩恣所还没一声令下,姜宛童就直接抢白看向韩康:“韩大夫人给了你多少银子?”
韩康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瞬间有些慌张,反应过来后立刻愤怒的骂道:“你胡说什么!”然后又看向韩恣所:“公子,他这是在挑拨离间呢,都什么时候还不知道死活!”
“怎么?难道不是你在韩公子身边一次次挑唆,让韩公子想要铤而走险来弄死我的?而且这小厮是不是还经常用刚才那种‘一笔写不出两个韩字’的话忽悠你,让你放心大胆的报复,反正你们是一家人,大房那边就算心里多恨,韩老爷子就算多气,都得给你擦屁股?”
姜宛童嗤笑一声随随便便就把韩康平日所为说了出来。
这下就算韩恣所心中也有些怀疑了,他看向韩康的目光也带上一丝疑惑。
韩康见状赶紧换上一副又惊又气的神色:“你在我们公子身边放了眼线?!到底是谁!吃着韩家的饭竟然还要砸韩家的碗!”
这临场反应还是很可以的。姜宛童撇撇嘴,看到韩恣所果然被转移了关注点,不屑一笑,韩恣所这智商不怪要被当枪使当猴耍。
“韩公子,你没注意到你的所思所想都被你身边的小厮牵着走了?他确实厉害,把你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身上的嫌疑给转移了。”姜宛童凉凉的说。
底下人顺着主子的心意奉承和被底下人摸清心思进行引导是两个概念,韩恣所本来因为伤病就性情暴戾,当下脸色变来变去,那韩康还没来及说什么就被他赏了一脚在肚子上,直接被踹的起不来身了。
其余的下人见怪不怪,甚至有条不紊的有人上前把韩康拖了下去,可见韩恣所近日在家中是个什么情形。
处理了韩康,韩恣所看向姜宛童的眼神就更加阴冷:“别以为你就能逃过去。跟大房对着干并不影响我料理你这样的杂碎!”
韩恣所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你不是自认为风流倜傥,让白姑娘倾心吗?你说我剥下你的面皮,白姑娘还能看得上你?对了,还要打断你的手脚,一寸一寸的砸成碎屑。啊,我记得有一种叫做‘人彘’的刑罚,就是把人的四肢都砍下来,放到一个大缸里,我觉得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