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策眉心猛地动了一下,眼底冒出一团火,语音轻颤地问:“你家夫人在哪?”
“我家夫人住在城里的福至客栈,官爷,您问这事作甚?”
徐怀策并不言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护院下了马,再翻身骑上那匹熟悉的马!他摸了一下马的头,大喊一声“神风,我们走”,平日步履缓慢的马像一道离弦的利箭般冲了出去,扬起了一地的黄落叶。
护院看得目瞪口呆,“他……他抢我的马!”
“你骑徐都尉的马也是一样的。”钟尚答了话,又催道:“徐都尉与你家夫人有几分交情,绝不会害你,也不会害夫人的,你大可放宽心。若再不骑马走,天黑了,寒气逼人,野兽出没,可就麻烦了。”
骑上神风的徐怀策,如风驰电掣般在密林里穿行。他时不时地摸一下神风,嘴里念叨着:“神风,我就知道是你!哪怕你毛发杂乱,极为落魄,但你优美修长的身形,我是不会忘的。是夫人带你来的,那你带我去找夫人!”
酉时一刻,白语晖睁眼醒来,见推开的窗屉子透着点亮光,便晓得外头天还亮着,她所住的天字一号房却已是黑梭梭的,只看得清个大概。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
白语晖开口问:“谁啊?”
门外之人不答话,继续敲门。
她披上一件白狐披风,前去打开了门。
谁知,门一开,她就被拥进一个冰冷僵硬的怀抱里,伴着一个转身,她被按在关好的门后,密密麻麻地吻从唇瓣开始,将她全身都袭软了。
一来,什么话也不说,便要烈火点干柴?
那不能够!
理智与情念交锋,白语晖终是冷静下来,奋力咬了他一口,骂道:“哪来的登徒子!”
徐怀策吃痛却紧搂着她不放,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我。”
“我骂的人就是你。”白语晖用力推开他,借着一丁点儿亮光,坐在了窗边的扶手椅上。
“这儿风大,你没穿几件衣裳,感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徐怀策可以容忍她耍小性子,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寒,便弯身打横抱起她。
白语晖怕又被弄到**,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
脸颊上肉少,又被冷风吹得红通通的,被带着热气的小嘴一咬,登时疼得徐怀策连连后退,“几日不见,你咬人的功力越发长进了。”
“你放规矩些,我怎会咬你?你不守规矩想胡来,我就要咬你!”白语晖咬牙切齿地辩驳。
徐怀策被她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已习以为常,顾不上脸上疼不疼,也不管出没出血,拿**的棉被将她裹住,再关上窗屉子,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支白烛,拿了一张条凳坐在她身旁,静默不言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没看过小美人儿?”白语晖白了他一眼。
徐怀策忍俊不禁地笑了,煞有介事地答道:“是,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美人儿,禁不住多看几眼,还请姑娘别介怀。若是姑娘还不受用,不如也盯着我看回去。”
“谁要看你这个老男人?”白语晖撅着嘴道。
徐怀策半捏着脖子,故意用娇里娇气的女声学道:“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老男人,怎么办呢?”
这不是她上回动情时讲的话么?
今儿个听他学,简直羞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