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晖气得都快吐血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就事论事而已,怎成了见不得别人好的妒妇?
她冲着徐怀策高声责问:“徐掌印,在您眼里,我是那般小心眼没肚量的女人?”
徐怀策第一回见她发这么大的火,便把声音低位下来哄道:“你不是。”
“我才不信你口是心非的话。”
白语晖心中有一股愤怒的小火苗直往上蹿,一脚踢了被子,捂着下腹便挪到床尾,准备穿上绣花鞋走人。
徐怀策将她侧揽入怀,“白姑娘,都是我的错,你别走。”
“您是大名鼎鼎的徐掌印,怎么会错呢?是我太小肚鸡肠,见不得别人好,才会跟你掏心掏肺……”
怎么才能堵住她那如被点燃炮仗般的嘴呢?
徐怀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俯身吻上了她的唇,霎那间,热闹的争吵变得悄无声息。
白语晖试图反抗,握拳捶他的后背,却被他抱得越来越紧,亲吻更是像疾风骤雨般叫她无力抵抗,只能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这不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她,却是最为霸道的一次,毫不留情地截取她嘴里淡淡的芳香。
吻了一会儿,他察觉到她一动不动地承吻,有些担心再欺负她可能会被赶出上房,便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却仍紧紧地抱住她了。
亲吻完的拥抱,叫白语晖倍感安心,便纹丝不动地由他抱着。
徐怀策不敢看她的脸,只亲了亲她的额头问:“白姑娘,别生气了?”
“我不生气。”白语晖沉声道,又解释:“我既嫁给了你,其他的男人再好,我也不会多看一眼。之所以跟你商量白语妍和王越之的事,只因我希望娶我们白家姑娘的男人,是因为喜欢而想相思相守一辈子,而不是因为有花不完的钱,很适合娶进门过日子,懂么?”
自打娶了白语晖,徐怀策觉得她像一只温柔可爱的小白兔,每天都为不同的事高兴,有时是一个大晴天,有时是一个好消息,而他的生活却一成不变似的,除了处理不完的朝政还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朝政,唯有守望着她欢欣雀跃的身姿,便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她就像一块饴糖,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甜头,却忘了她变成这块饴糖之前,是很有可能长成青青麦草的。
徐怀策这时才明白她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睿智和多愁善感,只是深藏在心底,总以笑意示人罢了。
“白姑娘,你把一辈子的幸福全押在我身上,我定不会辜负你的。至于那个白语妍和王越之的事,我会一边派人盯着,另一边也会找机会跟王首辅讲明,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白语晖也很清楚眼下不可能叫白语妍和王越之立刻一刀两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吸着鼻子道:“多谢徐掌印。”
“夫妻之间,何必这么客气?”徐怀策被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忽想出一个主意来,“白姑娘,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去办,不必言谢,下回再谢了,我要略施惩戒。”
“谢谢你是有礼貌……”
未等白语晖讲完话,徐怀策便笑道:“白姑娘,刚讲了你道谢的话,要受惩罚的。”
白语晖以为惩罚左不过是罚钱罚东西,她那么多陪嫁,就是天天赔也赔得起,直接问:“那要怎么罚我呢?”
“罚你亲我一下。”
这么不伦不类的惩罚,分明是想趁机占她便宜!
她略带娇羞地回道:“徐掌印,亲一下不痛不痒的,还不如折成现银,一千两如何?”
徐怀策立刻摇头。
“一万两?”
“白姑娘,我说了不要你的银子,只要你亲我一下。你若不想再受罚,下回就得记住甭谢我。这回还是马上兑现为好,就跟人打叶子牌现打现结是一样的。。”
什么现打现结,把占便宜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脸皮真够厚的!
白语晖嘟着嘴,扭扭捏捏地亲了上去。原本她只打算亲一下就算了,哪知他双手并用抱住了她,即刻反客为主又吻了起来。
直至她被吻到身子软绵无力,怕他来了兴致弄裂她身上的伤口,才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
徐怀策被咬痛了,只得松口,却仍旧不舍得放开她,用温润如玉的声音道:“你啊,就跟御花园里的小野猫一样,一身洁白的毛,深蓝色的瞳仁好会勾人,却不许人靠近摸一把,否则就要被它抓伤的。”
小野猫?
性感小野猫?
白语晖脑子里想到前世看过的那些网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以后别在说什么小野猫了,一听就老不正经了。”
“那我叫你小野兔?”
“小野兔?”白语晖听着也不是什么好称呼,“你叫我全名也成,或是还叫我白姑娘,别起那些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