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误会(1 / 2)

戌时三刻,白语晖与丫鬟们坐上马车,钟尚翻身上马,打算在前开路,护送回府。

车夫刚要扬起鞭子赶马车时,白语晖张嘴叫停,并道:“钟百户,不论在白府怎么问你,你终是不肯讲徐掌印去哪了。莫不是他宫里的老相好想他了,召唤他去,你才刻意瞒着我?”

“夫人,督主自始至终只有您一位,宫里哪来的什么老相好?您冤枉督主了!”钟尚辩解道。

白语晖追问:“那他去做什么了?”

“等督主回来了,您问他便是,我不好说。”

“每次他出去,我总不晓得他去干什么,那我这个夫人是白当的?今儿个不说他去做什么,我便不回去了!”

督主临走前交代一定要护送夫人回去,现在夫人以不回去要挟钟尚,弄得钟尚很是为难,“夫人,督主他真是去干正事了。”

“有什么正事不能明说?”白语晖逼问不出,有些气恼,“若是不能告诉我,那便不是正事。”

不论正说反说,钟尚都不是夫人的对手,便道:“夫人,督主去畅春园了。”

畅春园!

“他大晚上不回府,去畅春园跟人厮混?”白语晖再问。

督主夫人这管家婆的气势,非同一般!钟尚败下阵来,老实交代:“太后娘娘她的……”

又是太后!

三天两头找徐怀策的太后,是有多离不开他?

白语晖越想越气,坐着马车回了督主府,便把上房外间徐怀策的铺盖给丢到了正院里。

宝荣试图去捡,刚一弯腰,便听人怒斥:“宝荣,不许捡!”

“夫人,老爷说了要替我给您上夜,晚上怪冷的,不给他铺盖可不行。”

“我不光不给他铺盖,还不给他留门!”

宝荣今儿一整天待在徐府睡觉,天黑时才醒来,到了上夜的时候来上房,便看夫人怒气冲冲,也不敢多问,便搀扶着她道:“夫人,我听您的。”

一个时辰后,徐怀策进了正院,见上房外间的门关着,内室的蜡烛却点了几根,仅看着窗户便蛮亮堂的,心知她还没睡,便推外间的门,连推几下没开,这才晓得外间的门又被里面拴上了。

“白姑娘,快开门,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告诉我你又见太后了?”

见太后前面有个又字,说明她很反感他见太后!

“既然你那么喜欢见太后,还回来做甚?”

徐怀策终于明白:她是吃太后的醋!

想想也是,第一回见面及笄礼上,他被人匆匆叫走,就是去见太后。这回跟白家人感情深了不少,大可开开心心地一起回府,再一同歇息,他偏要去见太后!忒扫兴了。

可是,他去见太后一是为了救苏清安,二是为了替白家解烦恼,一路上都想着怎么讨要一个拥抱作为谢礼,可她不问就一听见太后反感,还把他关在房门外,真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徐怀策有些心灰意冷,叫下人将铺盖抱去书房,便走了。

没再听到门外有动静,宝荣甚是心虚,“夫人,老爷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他生气咋了,我还生气呢!”白语晖坐在床边上,数落他的错处:“头一个,他有好消息,隔门不能说?说了兴许我就开门了;第二个,我说他见太后,他不吭声,说明我讲得对,说到他的痛处!他没脸见我,才会一声不吭地走了;第三个,他每回睡觉前都叽里呱啦说一大堆话,吵得我都没法睡,少了他还安生些。”

前面两点宝荣觉得有道理,可第三点说得不对,便劝道:“夫人,夫妻之间有说不完的话才好,不说话才怪呢!像老爷天没亮就走了,吃中饭和晚饭也不好跟你说那么多,只有睡觉前才能说个痛快。”

其实,白语晖打从心底里觉得徐怀策每天睡前来聊天,让彼此更为了解了,有时甚至会生出喜欢他的错觉来。可是,她嘴硬道:“好啊,宝荣你这丫头也被他收买了,净是替他说话!看来,得给你找个婆家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