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起夜(1 / 2)

次日天蒙蒙亮,白语晖准备起夜,未及睁眼,便感觉身边躺着的人还在。她心下狐疑早就听见了鸡鸣,难不成他睡过头了?

思及此,她睁开了眼,但见紫纱帐上悬挂着一颗夜明珠,将**的一切覆上薄薄的仙气。他身子侧着,脸对着她,呼吸清浅,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嘴角竟挂着一丝笑。

不论哪个朝代,要上朝的京官无故迟到都会被处罚,轻则罚钱,重则打板子,甚至被都察院弹劾。看他细皮细肉的,若被打二十大板,屁股开花,最后还得她来照料,坑的还是自己!

于是,她轻轻地推了两下徐怀策的手肘,“督主,该起床了。”

“今儿沐休,再一起睡会子。”

徐怀策迷迷糊糊地拉住了她的手,将她上半身往下拉,她顺势倒下,脖子正好枕在他的左手上,他右手放她腰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一连两个晚上,她凭一己之力在这张**划出了楚河汉界,不肯轻易与他有接触,谁知,好心叫他起来,竟成了投怀送抱?

白语晖恨不得敲开自己的脑壳,为何一时善心大发!他迟到就迟到,罚钱或挨板子,都不干她的事!哪怕被打得一身是伤,大可以晕血为由,把他赶出正房,或者自己搬去别的客房睡。总之,女人不狠,太监过稳!

被窝里热烘烘的,侧卧更感尿意袭来,快憋不住了!她扭来扭去的,试图钻出这个发烫的怀抱,可他不知是抱上瘾了还是咋的,她越是动,他越抱得紧,还低声道:“乖,别动。”

别动你个死太监!

白语晖毫无闲心温存,张嘴咬了一口他的臂弯。

登时,受疼的他下意识缩回了手,哎哟了一声,一睁开眼,便迎上始作俑者哀怨中透着几分解气的目光。

这个死太监闭上眼睛,端得是貌比潘安,可一醒了,那股子淡漠狠厉的劲头便流露了出来,使她不得不服软道:“徐督主!徐掌印!我要去上茅房,可你抱得太紧,我才出此下策。你若觉得委屈,便咬回去。”

话毕,她捋起石榴红交领里衣的袖子,露出一节似白藕似的手臂,把头偏到一旁,“你只管咬!”

这白皙无暇的皓腕,显是从未晒过大太阳,白得动人心魄,像那阳春白雪,叫人不敢亵渎。偏偏她又摆出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叫徐怀策越发不好动嘴咬人,只得半坐起来,掀开锦被,“快去。”

白语晖也没推辞,快步下床,趿着绣花鞋,大阔步地打开了里间的门。

睡在外间上夜的宝荣闻声起来,惊问道:“大小姐,时辰还早,您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