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平静,波波粼粼,是温暖的阳光折射出来的痕迹。
靳旸有时候也不得不要感性的承认一次,命运无情,人生忐忑。这停滞不前的两年,岑向琛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越走越远,甚至为了利益选择和沈唯白在一起。
淮一可回到淮家,明明之前和靳旸说过和蒋安津分手,后来身边还是蒋安津。蒋安津在家里人的面前向她求婚,私下求婚,甚至还有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话,向她求婚。
每次经纪人压不住了上到负责娱乐板块的CEO,这消息再被岑向琛知道,最后也被靳旸耳闻。
这位风流的公子哥,愿意一生一世用一枚戒指束缚自己,可是他束缚不了一颗同他不相爱的灵魂。
蒋安津低声开口道:“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去淮家,谁不知道,谁看不出来?他们第一眼看到我,喊我什么?”
蒋安津第一次去淮家的时候是个傍晚,夕阳的光芒柔柔地淌在这片地上,也淌在男人英俊的脸上,他的眉目被夜色柔化了一半,还有一半,被别人看见了。
那位走进花园的淮家人下意识开口道:“淮思哥?”
蒋安津很蠢吗?
也不必然吧。
他从前是蠢,挥土如金,身边有一个永远不离开他的漂亮女人,还有一条活了许多年的欢欢。蒋安津的欢欢是一条火狮子,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又跑回去。
他躺在地毯上,女人靠在他的怀里,他们一同笑盈盈地看着狗。
那时候什么都不会离开他。
所以他无知,他愚蠢,他自以为是,对别的女人还要嘴上不饶,会不知死活的勾勾搭搭。
但是后来他的钱没有了,狗死了,女人呢——
女人还在,可是他这下才知道,她是不爱他的。蒋安津打开大眼仔,上面那么多条私信,那么多回复、点赞、艾特。
她们爱他,不是因为他像某一个人。
靳旸开口道:“这话你留着,回去和淮一可说吧,表妹在家里等你。”
蒋安津将挡太阳的帽子往下一按,单手抽出自己指节上的戒指,大拇指一顶弹到靳旸面前的地上。
男人开口道:“给她吧。我就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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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两只新鲜钓起来的鱼,当场做的鱼生,靳旸同蒋安津一块吃的,还算和谐。他坐快艇回了码头,忽而手机铃声微微一响。
“怎么了?”
“他不肯回来,我只欠你这一次,下次你自己来吧。”男人一边说,一边从口袋中掏出那枚用手帕包起来的戒指。
迎着月光,他辨识出这是EVERBLOSSOM系列18K金缟玛瑙钻石戒指,很夸张的设定,倒是和蒋安津张扬的个性很相符合。
他开口道:“你送了他枚戒指?他让我还给你。”
淮一可在电话那头半天没说话。
女人最后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忙完工作,过来马岛这边找他。”
“对了,厉家这两天,又不太安生了。”
靳旸挂了电话,迎着月光缓缓走回自己的房间。他想起来就是两年前的今天,丁露在双重事件的打击下,最后选择和厉和一块去死了。
打捞了一个月,一无所获。
听说厉家人给沿途的渔夫都发了钱,要他们一定要打捞出来,无论是活人,还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