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旸轻轻的摇头,而后对沈唯白道:“今天谁让你过来的?”
他语气不是太好,说出来之后似乎自己也察觉到了,皱眉放缓了口吻补充了一句,“唯白,今天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伯父伯母要你一定要来的?”
沈唯白不明所以,老实开口道:“我妈说你们家好不容易举行一次宴会,叫我一定要过来。”
“不过说真的,我也有好几年没来你们靳家了。”
淮思倒是反应过来靳旸语里似乎藏着什么意思,连忙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能出什么事情?
沈唯白一脸茫然,天真娇憨的女人脸上全然是未经现实捶打的懵懂。她是沈家唯一的孩子,富贵汤匙里用爱喝金钱浇灌出来的华丽牡丹。这样简单的一个人,沈家也愿意瞒着她,把她送出来商业联姻吗?
利来利往,叫人觉得恶心。
靳旸半垂首抬手揉了揉眉心,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母亲和沈家父母到底在做什么?
“唯白,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们想让我们俩联姻。”
等下——
谁联姻?
他们是谁?
沈唯白平时尚且能灵巧反应的大脑被爆炸信息量给弄糊涂了,舌头打结准备说话半天没理顺自己要说什么,倒是淮思很快替她说出来话:“沈氏居然有意同靳氏联姻?靳旸,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不——”靳旸飞快摇头,“我有未婚妻了。”
未婚妻?淮思刚要问,终于把舌头捋直的沈唯白飞快道:“你?未婚妻?谁啊?漂不漂亮?”
这下可以看出来了,不仅靳旸没有这个结婚意思,沈唯白也没有。只有两家大人从头到尾忙忙碌碌,还维持着上个世纪的保守作风,要点配鸳鸯。
“不对啊?你不是——”
“就是她。”靳旸指骨分明的指间有一枚小小的戒指,此刻却被男人明显地来回转动。那枚戒指几乎不起眼,但他的表情却柔和下来,连沈唯白都能读出来得意的味道。
沈唯白“哼”得一声,双手架在胸前,拿着的流苏手包甩动,“得意什么,这么小的戒指,给小孩玩小孩都不要...”
她眼一转,“我还算你们的媒婆呢,给钱给钱。”
靳旸闻言终于露出笑意,“你算哪门子媒婆,就找你定了个项链,现在还要找我要钱?”
两人说着要拌起嘴来,从未婚妻这截开始就摸不着头脑的淮思连忙道:“先别说别的,谁先来给我解释一下,阿旸的未婚妻是谁?”
“怎么我出一趟国,回来后就听不懂你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