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冒犯过的脸上残余怒意,淮文君往电梯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转过来同厉和说话,“你没跟他说明天的事情吧?”
厉和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淮文君皱眉。
“你说了?”
厉和后知后觉淮文君提到的是哪件事,连忙摇头。
“我没有。”
但是——
“那就好。”淮文君道,“我老了,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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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知道。”
林止道。
丁露呆呆的看着她,像是不认识林止一样。她的脑海里浮光掠影般游走过许多画面,关于她的,还有林止,她们站在挡雪棚前,林止温柔的笑容。那笑容无限扩大,最后变成厉和森冷的一句话。
你要怪的话,就怪林止吧。
她不会怪林止。
丁露像是从水面挣扎着吐出一口气一样,这位一夜间凋零的病人抬眼看向林止,然后道:“林止...你说,你逃跑过,是为了什么?”
像她这样吗?
深入泥沼,被毒蛇缠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可以逃脱,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做困兽之争?
林止摇头,“靳旸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丁露不听她的话。她坐在轮椅里,双膝上被林止放了一条厚厚的毯子,被后者推着在医院附属的后花园散心。林止在丁露清醒后就立马为她办理了转院,她给靳旸的助理岑向琛打了电话,将人转到了私人医院。避免丁家人相见尴尬,到时候不利于丁露的康复。
这所私人医院设施完善,冬天时候后花园依旧有青翠的绿色,石道上积雪被扫的一干二净。
丁露像是在努力回忆,说话时语带迟钝道:“我记得,当时,我们和靳总合作,然后是...”
她说不出那个给她带来痛苦的人名字。
“...他们认识,而我们在清漪园见面那天,你是住在旁边的安缦吗?和靳旸?”
她脑中原本不怎么记得的事情忽然变得清晰,丁露忽而开口问道:“...你被他包养了吗?”
林止愣住了。她蹲下身与丁露对视,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丁露打断。
“你来京城前根本没有钱,可靳氏集团已经有钱了很多年——林止,你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他突然给我们注资?你为什么突然说你要结婚了退出公司?还有你那天在挡雪棚说的话......”
丁露的目光掠过低调奢侈的私人医院后花园,又挪到林止身上看起来便是最新款的奢侈衣服。
就是从靳旸来的那天开始——
“你被他包养了吗?”
她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