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方小姐在孕早期不能同房,便让他失了兴致么。不然将一个孕妇扔在破瓦寒窑里,就不怕她思多伤身?
“我跟你说过不要轻举妄动。”他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了。
“你的话不是圣旨,你傅家没有皇位要继承。我跟你说过,你得安分守己,你也没听,不是么。”乔恨秋毫不客气地给他怼了回去。
“你今日去找她做甚?”傅安洲问。
乔恨秋看他那一脸紧张的模样,只觉得久违了。
她当初怀孕的时候,大概是太过独立自主、让人放心,还未见他这样紧张担忧的面孔。
“总要看看我娘家的陪嫁,到底买了座什么样的房子。”
她是没心思玩“我偏不说”、“你猜一猜”的游戏的。
傅安洲还是急了,“你最好不要自作主张,她若伤着了,你付不起这个责任。”
乔恨秋轻叹一声,“我像是会忍耐那么久的人吗,我若想让她伤着,不需要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早有一万个办法让她在北平消失了。”
甚至都不需要她亲自出手,只要去公公那哭一哭、闹一闹,给傅家施压。
傅静山就会让这姑娘从北平滚蛋,这是傅家老爷子的是非观。
只她并没有这样做。
“秋秋,你我相好一场,给彼此留个美好的回忆吧,别弄得那么难堪。”
“我正是如此想。”她再次感叹两个人的心有灵犀。
“我很感激,能够拥有傅老板年轻时所有的潇洒和青涩,陪你付出的日子都值得。”
“只我想,咱们的缘分已尽,便是从此各自安好,我们和离吧。”
傅安洲沉溺在黄粱一梦时,从未想过这一天。
原来年少的风光,真的会离他而去,而且如此迅速,且毫不拖泥带水。
“那,我知道我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以后我会尽量找机会回家。”
他在慌张下的语无伦次,并未让她动摇半分:
“先前的打算十分不成熟,赌气的话也不想再说。”
“如果不适合在一起了,分开是最好的结果,而不是双向出轨,各玩各的。”
“我从未想过跟你和离。”一向平静、气场强大的男人,也禁不住声音有些抖。
“你想学秦瑾环和傅璃吗?如果你没那么无耻的话。”乔恨秋将他又逼了一步:
“我做不了外面彩旗飘飘,家里岿然不动的那面红旗。”
“如果傅老板非要用对簿公堂的方法,我奉陪到底。”
“不过我还是想说,一个正妻的位置给方小姐,她未必撑不起门面。”
大势已去,他不再苦苦挽留。
只问,“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你们傅家坚持叫他学戏,我不支持,也不反对。”乔恨秋若非舍不得儿子,只会跑得更快。
“我不会将他带走,便让他在那好好学戏。”
“即便和离,我永远是他的母亲。”
至于承诺不在儿子跟前,说他父亲的坏话。乔恨秋能做到,只觉他不会在意。
“上次结尾款迫在眉睫,当了你的嫁妆,实在是个馊主意。”傅安洲同意了和离,想在分开时,表现得义薄云天一些:
“想不到那嫁妆一经出手,便很难赎回。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算计你的东西。就算那些陪嫁之物不能原数奉还,我也会另外给金银珠宝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