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想起方小姐是否坐在他腰上,扭动着腰肢,一阵浪笑的模样。
他是否也在别的女人身上气喘吁吁,她实在是恶心,且无法克制。
“恶心,是因为还在意我么,并没有将我抛弃——”傅安洲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让她回心转意。
甚至不知她对自己的抗拒是该高兴,还是该恐惧和难过。
高兴的是她还心悦他,恐惧的是他怕一辈子都无法挽回。
可是无妨,他便一直等下去。
“可是我食言了,是我高估了自己。”
“你可以随时跟外男**,但我没法永远不碰你。”
“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随时**的公狗。”
乔恨秋不想听他妄自菲薄,即便他真做了让她震惊且失望的事。
男女本就体力悬殊,再者说他又是练武生出身的,她不做徒劳的挣扎。
她被他恶心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总要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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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格外漫长,两个人相对无言。
他对她有欲望,但可以忍耐。用自虐的方式,只当赎自己的罪孽。
毕竟,当爱意超越了欲望,他不想让她过分恶心,便未去遵循身体本能而亵渎。
天亮以后,他亲自去定了饭店,并安排小厮送了请帖。
对于晚上的晚宴,虽不用盛装出席。但想起他说的,香港不时兴北平的旗袍,还是出门买了身小礼服,不为他,只想入乡随俗。
只还在裁缝店挑礼服,身后随行的婆子不住夸赞:“咱们夫人气质好,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又机灵地凑过来,提醒道:“晚上先生穿那套黑色西装,夫人可以穿红色,红衣配美人。”
“自古玄熏二色,便是主搭。玄色是贵重之色,熏色是喜庆之色,富贵吉庆,正合该您二人穿起来。”
乔恨秋“嗯”了一声,选了件墨色定下来,她不想跟他合拍。
只结算了尾款还未出门,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这才是冤家路窄。
乔恨秋没有视而不见,如果方君谋摆明了来找她,她这次躲了,她下回还得找机会来。
虽没兴致听她怎么说,便也发发善心,给这个可怜的女子一点怜悯。
只从前未仔细瞧过她,如今人就在自己面前,仔细打量,还真是好看。是那种漫说男人,女人看了也得夸一句好看得一眼惊艳,难怪傅安洲会招架不住。
方君谋个子不高,身量纤纤,十分小鸟依人。她家男人她知道,就吃这一套。
尤其那削肩长颈,柳叶眉、高鼻梁、小方口、一双俏目,顾盼神飞。
是个谁瞧上一眼,都能记住一辈子的女人。
“傅太太。”
方君谋十分人畜无害地给了她该有的尊重。
这声傅太太多难出口,可梦该醒,她就逼着自己认清现实。
“我能跟您说两句话吗?”
乔恨秋低头看了一眼怀表,虽不知晚宴有没有邀请她,毕竟她也算照顾他的人吧。
只距离晚宴还有一点时间,她便听听她说什么。
“附近有个茶馆,或许傅太太在北平土生土长,更喜欢喝大碗茶。”方君谋从她的眸中读出了缓和的余地,便立即见缝插针地找好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