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信摊开。上面没有多余的内容,只约她在润明楼见一面。
乔恨秋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了:“不见。”
这等幽会旧情人的事,不管是暗中进行,还是光明正大;不管傅安洲知情与否,都不妥当。
同理,如果她在外头辛苦打拼,傅安洲跟从前的娃娃亲、童养媳,跑到润明楼喝茶,她也会不爽。不管是为了什么。
鹿鸣似早就料到了,便道,“小姐,霍军长真是看透了您。送信的宪兵格外嘱咐过,您如果不去呀,他只能去请乔家大爷帮忙了。”
乔恨秋一听这话便坐不住了,这不是**裸地威胁么。
遥想昔日,给那什么副司令提供十万发子弹,打霍家,便是大哥牵头做的。
霍鸣九要干什么,报复她?
是啊,她跑了,就只有让她大哥来承担。
“这龟孙儿!”
鹿鸣嗤地一笑,想小姐这是被气着了,口不择言,立即劝道:
“小姐,您小心些,眼见就要生了,切莫动了胎气。”
“婢子瞧着那霍军长,未必没安好心。保不齐是您多心了,他就想和您叙叙旧。”
那乔恨秋就更不能去了,她不跟旧情人叙旧,傅安洲都不是完全信任她。她自己往枪口上撞,不是勤等着自家男人生气嘛。
她不想惹傅安洲不高兴,夫君的心情很重要。
鹿鸣叹了口气,“也怪婢子多嘴,让乔家大爷去冲锋陷阵就让他去吧,反正他替小姐您擦屁股也不是头一回了。”
“只婢子是往好的方面想,安慰您。万一霍军长来者不善,您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大动干戈。乔家这生意人家,哪经得住北疆的铁骑?”
乔恨秋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险些忘了乔家在霍家面前,从前就没有谈判的资格,现在也不能平等对话。
“小姐要么就去看看吧,霍军长又不是老虎,能吃人。若是节外生枝,反而不好了。想必姑爷能理解的,就算他小气,咱不让他知道,吃完了饭就回来,又怎会惹他生气?”
乔恨秋有些烦,因她天生不爱干这些蝇营狗苟之事。为人处世的信条一直都是,若是不能在阳光下做的,那么背后也不要做。
“小姐每次有求于霍军长,他可是竭尽全力。我想姑爷不会那么小气的。”
“哪能咱们求霍军长帮忙就行,他要见小姐一面就难于登天。那霍家也不是小姐的亲兵。”
“不管怎样,总要见他一面,就当感激他昔日无数次出手相助。”
乔恨秋的心思动了动,鹿鸣的话不无道理。如此避嫌,好似自己跟他真有什么似的。
傅安洲虽对她的占有欲强些,但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没得霍军长救他可以,他帮霍军长就不行。
“罢了。去就去,只别刻意瞒着他,不然被人瞧见,添油加醋,不知传到他耳朵里又成了什么样子。”
“但特意告知他一声,也不必。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鹿鸣只点头,“是,婢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