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恨秋不理解诺诺,也许在她的眼里,从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自己利益得失。
“我实不明白这个女人。”
“她若是喜欢傅安洲,就该去争取,可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甚至不排外,不计较傅安洲有新欢。”
“可若不喜欢他,也该早早地远离,替自己打算,免得等到将来人老珠黄的时候,依然一事无成,没有赚钱的手艺,也没有养老的儿女。”
鹿鸣愣了愣,随口道:“可能知道自己能力撑不起野心,便直接躺平了。”
毕竟诺诺就算想争,姑爷的心在小姐这,她也抢不去。
“可能就像很多裹了小脚的女人那样,随波逐流,过一天是一天吧。”
“不。”乔恨秋立即否定了,“这样说是侮辱了那些裹了小脚的受害者。她是主动接受精神阉割的,就算没人逼她,她也不懂找更好的路来走。”
鹿鸣觉得肚兜的事反常得太明显,本不用提点,只怕小姐一孕傻三年,真的信了。
免不了劝道:“小姐,婢子觉得这事蹊跷,必是有人故意陷害姑爷。”
“姑爷误解您,您不痛快。您可千万也别误解了他,那他也会很难过呢。”
乔恨秋不喜欢男尊女卑,同样,也不忍心女人应该凌驾于男人之上。
她反对重男轻女,只是向往人人平等而已。鹿鸣的话没错,她不会自己杀人放火,不准傅安洲点灯的。
“我没打算怎么样,只是觉得诺诺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既是我主动退出的,那方小姐介入也情有可原。”
“什么情有可原啊!”鹿鸣险些炸毛,“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姐不在也是他给气的。”
“人有祸福旦夕,我不是乌鸦嘴,小姐以后若是生病了呢?怎么,只要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他,满足他的需求,他就要出去寻花问柳?”
“还有理了?真是给他脸了!”
“同样是人,差距怎么那么大呢!小姐跟他分开,怎就没想找个俊俏小生谈谈人生呢?”
乔恨秋似是无奈一笑,“我这不是有着身孕嘛?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呀。”
何况她并没有这份心,乔家儿女个个都是工作狂,更喜欢把精力用在事业上,而不是风花雪月上。
鹿鸣不服气道,“小姐不就是有着身孕吗?有着身孕又怎么了?是谁规定的,女人做了妈妈,不仅不伟大,还贬值了?”
那这个社会都不要繁衍,人类灭绝好了。对成为母亲的女性没有尊重和照顾,凭什么让她承受巨大痛苦,还冒着生命危险呢?若不是靠男人甜言蜜语哄骗,谁都不是生孩子有瘾。
“小姐,您以前身上那股锐气和不服输的劲头呢。是被孩子占去了,还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鹿鸣虽还未嫁人,已经感受到了生育的可怕,以及带来的毁灭性灾难。
“小姐是不知道,有些人还专门喜欢孕妇呢。有了身孕也可以做快乐的事,殊不知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咳!”乔恨秋睨了她一眼,斥责道:“愈发胡说八道了。”
不管傅安洲是不是真的堕落,她都不会因此降低自己的眼界,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犯不上她报复,尤其还是用最低级的方式报复。
“喜欢孕妇的,和对幼女有性冲动的,都是变态。什么时候小姑娘,还会因为被恋童癖喜欢而得意了?”
“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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