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璃惊喜地睁大眼睛,“果真么?”
乔恨秋温柔一笑,“嗯。”
傅璃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傅静山不知道儿子在那混账跟前受了多少气,眼下既不能为儿子找补回来,又狠不下心来给女儿一顿鞭子。
便只得摇了摇头,“儿大不由爹娘,嫁吧嫁吧,嫁了人我也好省心。”
陆秋棠才骂了自己女儿,哪能看见旁人的女儿轻易称心如意,忙劝道:
“老爷,长痛不如短痛,若真由着阿璃跳火坑,以后悔之晚矣。”
“莫不如现在将她这孩子拿了,她就算恨你一阵子,也比恨你一辈子强。”
见老爷不为所动,恨不能亲自手刃,急道:“就算真准她嫁给那姓秦的,也不能带着孩子嫁过去,得需先拿了这孩子,不然那姓秦的以为吃定了傅家,岂非一文钱聘礼不给?”
“咱傅家倒是不缺这份钱,但是被人嘲讽阿璃是赔钱货,总归是不好听。”
“哦哟哟,老爷你是不知道,人心不古,现在那些狂浪后生,一个个有多鸡贼!为了不给聘礼,就先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这样就能省钱了。”
“你说说,设计到女人头上,算什么男人?不过也是,总有那姑娘管不住自己双腿,见了男人就连爹娘也忘了,礼法也忘了。”
乔恨秋其实不怎么想搭理她,奈何这厮仗着众人惯着,越说越离谱。
看着傅璃要哭的样子,便开口轻笑一声,“婶娘何必操心那么多呢?凡事得往好的方面想,咱们阿璃要人品有人品,要样貌有样貌,我都喜欢得紧,怎知男人见了不会动心?”
“家里没个女人,难免像一盘散沙。待成了亲,被孩子绊住脚,保不齐秦先生就成熟了。老话不都说三十而立吗。”
“再说,就算过不下去了又如何?又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婶娘当家,这里就不是阿璃的娘家了?”
陆秋棠哂笑道:“我没这么说。”
“那就是了。”乔恨秋极少说这样重的话,径直嘲讽了回去,“若是婶娘不说,我还真没听见旁人议论阿璃是赔钱货。自家人自己都不护着,指望着外头谁来尊重呢!”
“婶娘若实在担心,到时候让桃儿待价而沽,多要女婿点聘礼,不叫她当赔钱货。”
陆秋棠脸色一阵铁青,咬着下唇道:“你说谁是货物呢?桃儿将来出嫁,我也是要给她准备充充足足的陪嫁,免得她被婆家看轻。”
傅璃收起了不值一文的眼泪,桃儿妹妹是否被看轻她不知,只看清了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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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傅璃匆匆出嫁那天,傅安洲送亲直秦家,却连一碗水都没讨到,秦家明显因为轻视这个倒贴的大小姐,而将整个傅家也不放眼里。
傅璃委委屈屈地嫁过来,洞房花烛夜,也被他晾到了一边。
秦瑾环送走了客人,回身准备歇息,房里的小妾柔儿早备好了洗澡水,嬉笑着替他褪去吉服,又向水里撒下许多玫瑰花瓣。
“玫瑰哪有你香,还不给爷下来一块洗!”
柔儿没有他力气大,愣是被他拽了进来,将身上的裙衫都打湿了,也浑然不知。
“少爷,别闹,今日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呢!”
秦瑾环看着她身上薄薄的裙装,湿透后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显得玲珑有致,愣是比不穿还要多添几分风情。
明明没喝酒,目光却渐渐迷离,“什么洞房花烛夜?大着肚子嫁过来,我还能对她做什么不成?我可不想害她小产,到时候傅家的人又来我耳朵边上嗡嗡。再者说,我没那特殊癖好,对孕妇可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