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众人皆讶然,回过神来,望着她的肚子瞧。
乔恨秋如今已嫁作人妇,从前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如今更是落落大方。
要瞧便瞧,她又不是纸糊的,娘家人也没什么坏心思。
“是呀。傅家也盼着抱孙子,可这事急不得。”
纪曼珠凑过来,一手捏着帕子,放置在她肩上,“傻丫头,趁着年轻恢复快,不趁早生他十个八个的,等以后年龄大了,便什么都找上来了。”
顺荑怕这个儿媳妇口不择言,冲撞了老夫人,忙向她使了个眼色。
毕竟老夫人就是老来得子,又不需要亲力亲为的照顾孩子,整个人都像是老了十几岁。
便将话拉了回来:“你嫂子说得没错,女人那么强有什么用呢?还是得收心放在家里。”
“是啊。”三姨太贞雅也附和道,“现在这男人可风流呢,尤其还是个唱戏的,等于一脚迈在戏园子,一脚迈在勾栏院。”
“你可得把他看紧点,别他那钱是怎么赚来的都不知道,回头跟哪个有钱人家的太太搞上了,你才后知后觉。”
乔恨秋是不担心这的,她总觉得人靠自觉。这世上**本就多,她掌着几间铺子,每天接触到的人鱼目混杂,那有魅力的商业大鳄也多了去了。
遇见优秀的人多,不应该成为背叛的理由。
只她也没有生气,接受了姨娘善意的劝告,“行,那我把他抓紧点,免得他出去偷腥。”
贞雅原还有点后悔,自己说的话难听,看见小秋儿如此胸襟坦**,便放下心来。
倒得了顺荑一句编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咱们也是杞人忧天了,我看着那傅老板挺踏实的,跟其他唱戏的不一样。”
又笑:“这话也就是你说,若是换了小秋儿她婆母说,怕早被小秋儿怼灭了火。”
众人都笑,“这小秋儿就算是个仁善的孩子,在你们这堆人里头,也学得伶牙俐齿了。”
只乔母冷笑一声,“一个续弦,位同妾氏或丫鬟,算得什么婆母。”
“秋秋看在安洲的面子上,给她脸了,唤她一声婆母。不给她脸,她个狗奴才,还敢蹬鼻子上脸?”
老夫人生气了,大家的笑容皆渐渐收敛起来,顺荑小声问道:
“那老东西还时常找你麻烦不?我听傅家采买的下人说,那老虔婆往你房里,给姑爷安了个侍妾?”
“咋那么恶心呢?”贞雅愤愤不平,“她既能往你房里安那劳什子通房,你因何不能效仿之,直接往她男人被窝里塞个女人。”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纪曼珠也觉这方法绝妙,“你别担心,人由我来安排,我今儿就弄个狐媚子歌舞伎给你送去,保管和尚看了都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