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恨秋:“娘,一个男人若真喜欢我,他就该选择信任我。”
“傻孩子,就算如你所说,傅老板是真的喜欢你,毕竟我女儿这样优秀。但他都不一定信任你,他只是不说而已。男人在成亲前总要表现出好的一面,得到了就不会珍惜,男人的劣根性便显露出来了。”
这样的话,乔母最有发言权。遥想当年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官小姐,甚至乔父发家一定程度上也是借了自己家族的光。
只功成名就之后又怎样呢?妾氏纳了一个又一个,儿子接连呱呱坠地。
“人言可畏,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个字的其中含义,不明白吐沫也能淹死人。”
乔恨秋确实不懂,她只觉得那些因为口水轻生的人,大抵是内心脆弱的人。
只她没再跟娘进行无意义的争论,唯恐事情败露后,娘近一步阻拦,立即表明心意:
“娘,若不能嫁给傅先生,我宁愿终身不嫁,一直侍奉娘亲在侧。”
“不另觅良人,也就不必畏惧不明就里的人,冤我辱我。”
“既已经水落石出,我决不允许你再跳火坑!”乔母恍然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自然不肯女儿重蹈覆辙。
“娘!”乔恨秋含泪看着母亲,不知除了跟父母断绝关系,还有什么法子能再跟傅老板好。
可是眼前的妇人早生华发,作为她的独女,哪忍心说出离家出走的话。
“求您成全。”
乔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抚摸着她的小脑瓜安抚道:“小秋儿乖,娘会给你找更好的,听话。”
乔恨秋将头埋下,泪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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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乔家出了什么变故的傅家,还在安静等待着乔家族长共商成亲事宜。
乔家既收了聘礼,这门亲事便算是定下了。
傅静山跟儿子在书房里头说着话,傅安洲心里高兴,立即给爹点了一袋子烟。
傅静山斜眼看着儿子,这个小白眼狼,用到老子的时候朝前,不用朝后。
小傅老板在爹爹的鄙夷下茁壮成长,丝毫未觉有任何不适。老爹这事办得妥帖,就比什么都强。
“这回你可安心了?”
“是,多谢爹!”傅安洲拱手弯腰行了四九城的礼数:“爹爹的再造之恩,儿子没齿难忘。”
傅静山“嗤”地一笑:“等你没齿,你老子我早没了。瞅你那点出息。”
为个女人乐得跟什么似的。
“欸——”傅静山猛吸了一口烟,“你这畜牲东西,要不是看那五小姐有了身孕,这亲事老子就不能答应。”
“以后女孩儿家进门,你待人家好些。要是叫老子知道你欺负了她,老子把你两条狗腿打折。”
“是是是。儿绝不敢。”傅安洲年龄不大,因着与各路达官贵人结交,也学得喜怒不形于色。但在这头等喜事跟前,还是开心得无法收敛。
傅静山嗤之以鼻,还想再“啐”一声瞅他那点出息,到底想着儿子娶妻是喜事,而且进门不久就能抱孙子,身为老子也是一齐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