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她过往的怅然若失,都消弭在她冰肌玉骨里:
“乔乔,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盖掉他的。”
就像回到原始动物,将她圈入自己的领地。
他的声带还未恢复,有意压低的声音,使她并未听清。
只是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炙热和不安分,几乎要将她的柳腰都箍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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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恨秋毕业那天,在台上发表过劝解后生勤勉的演讲时,傅先生始终站在台下不远处,唇边带笑,若春林初盛。
两个人太过醉心于本职工作,一个珍惜最后的校园时光,一个眼中除了乔乔,再容不下别的。
便都未注意到严珮珮正朝着他的方向指了指,继续不余遗力地宣扬五小姐的离经叛道。
“乔恨秋真要嫁给一个戏子吗?”不明所以的女同学,小声询问道。
严珮珮忙朝她使了个眼色,欲语还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虽说傅老板生病时,秋秋跟他同吃同住那么久。那也是因为乔家负责任,跟秋秋没关系。”
“哇——同吃同住!!”有女同学再看台上演讲的人,若不是忌惮她家里有钱,非要好好问问不可。
“还在台上勉励我们呢,自己玩得这么开。”
严珮珮忙接茬:“我看也是,秋秋就是跟他玩玩,就算秋秋真的眼瞎,乔家也不会把这么个人当姑爷的。”
其他人无不点头称是。傅安洲自打失语后,一个感官退化,其他感官便格外敏锐。
听见这样的议论,径直走了过去。
严珮珮始料未及他敢过来,以为他会像过街老鼠一样躲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看秋秋。
看见他的时候,调笑的表情立即僵滞在脸上。
不自然的还未开口打招呼,已经见他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盒子来。
“严小姐,这是你送我的东西。”
大家立即墙头草般,从方才的对乔恨秋谈论抽离出来,将关注点放在她身上。
“对呀,我听说珮珮以前常去听傅老板的戏呢。”
“染上我这样的人是一种耻辱吗?”傅安洲语气平淡到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那边是同学的好奇和鄙夷,这边是傅老板的询问。她觉得脑子晕乎乎的,不知该顾哪一头。
本该矢口否认的,还能替自己挽回一些颜面。但抬头看向傅安洲的时候,只想跟他共沉沦。
没有姑娘能抵挡得住,难怪秋秋会放着好好的督军未婚夫不要。
她也想受这样的屈辱,只是傅安洲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她宁愿当个叮无缝的蛋的苍蝇,奈何这个男人严丝合缝,不露一丝破绽。
“如若是,那么严小姐送我的东西,便拿回去吧。”
“哇!”刚才嘲笑乔恨秋的,纷纷转过头来看好戏。看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等着看她打脸。
严珮珮虽未见过那盒子,可自己送了傅安洲不少东西,虽然他说都上交戏园子了。但他口是心非,私底下收了也保不齐。
不敢矢口否认说没送过,上次在咖啡厅大吵一架仍记忆犹新。这次再得寸进尺,不知这个男人是不是有备而来,执意让她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