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恨秋倒是不以为意,乔家每天扔出去的东西,大到金银首饰,小到残羹冷炙,每每需要用车去拉。时常引来附近吃不起饭的乞丐哄抢。
她只惊讶一件,那戏箱子看起来挺沉,他是怎么做到轻飘飘拿起来直接丢掉的。
“我是瞧他看起来清瘦,怎有这么大的力气。”
鹿鸣朝着小姐的方向,去看傅老板刚刚走过的位置,悻悻道:“小姐,傅老板是练武生的。”
乔恨秋收回目光,东西她也送了,送佛送到西,这事算是了了。
傅安洲回到戏台,因着戏还未开始,他便杵在弦师旁,站在正在候场的关含璋旁边。
关含璋一袭水袖青衣,俨然已经扮上了,就等上台。细看玲珑雅致,只一开口暴露了是个糙老爷们的事实。
“抽的什么风,把乔家送的东西扔了。”
“她叫我扔的。”傅安洲答。
“她叫你扔你就扔,她叫你吃了,你要不要当场表演一个口吞戏服?”关含璋早发现这人不对劲,平常不是那不懂眉眼高低的人,偏偏碰上乔家那小姑奶奶便开始一根筋的犯轴。
“我说你怎么回事,贵人不能得罪了,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
“我没得罪她。”傅安洲的眼睛盯在戏台上,又补了一句:“她没不高兴。”
关含璋已经懒得理他了,好东西不要就算了。弦师给了个调子,接下来该他上场了,直接将傅安洲撇在了后头。
傅安洲在原地踯躅,到底不甘心就这样错过跟她相处的机会,下次再见面还不知是何夕。
他没有主动找她的理由,而她再来主动见他,也是微乎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