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都免了这个女儿的家法,再度纵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惯子如杀子。
这一次没听儿子求情,执意要她亲自去谢:“不该逛戏园子,也去多回了。北疆能去,戏园子去不成?自己的事自己摆平。”
就算是女孩,也不允许她躲在男人身后当个蛀虫。
乔恨秋低下头,只得应下。
待到翌日,她挑了做工精细的老生戏服给他送去,两个人在后台四目相对,同是一哂。
倒是她大大方方的命令身后小厮抬箱子,俨然跟没事人似的。
“昨日之事,麻烦了傅老板,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傅老板笑纳。”
“不用了。”傅安洲冷淡拒绝了。
丢人的是她,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脸拉得老长的是他。
“您先收下,若是瞧着不合心意,再转手送给别人,我不介意的。”乔恨秋笑意盈盈,只是这笑不过眼睛,两眼空空虚伪极了。与她昨日的小女儿媚态大不相同。
傅安洲垂手而立,以一个敬而远之的姿态,很想知道她既不是真心感谢,或觉得麻烦了自己,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她已经不打自招了:“不然回去爹爹准要拿我试问,算你行行好,暂且收了。若是不喜欢,回头扔了都成。”
傅安洲“嗯”了声,径直走到那箱东西后头,看也不看,直接扔进了戏台后的垃圾桶里。
乔恨秋瞠目结舌,一直望着他去向前台。
鹿鸣也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小姐那天蹭了他一身眼泪和鼻涕,好像还吐他身上了,他这样有点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