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和秦宁听见这话，都意识到了女人接下来要说的话，都不由自主地屏息听了起来。

女人缓缓道：“当初将盒子给我们的人拿走这一半灵魂的时候顺带抽走了秦宁大部分的功德，你们似乎对所谓的功德有所误会，那不仅仅是你们人眼里的一面锦旗而已，对你们这样的存在来说，那是实打实的力量，而且是最世间第二精纯、扎实的力量。”

顿了顿，她对着虚空点了点夏云的额头：“在人间展开过领域的你，应该明白功德的分量。而这些，都只是因为你获得了秦宁的一小部分功德，如何，现在还能说不在乎功德了吗？“

秦宁老实地摇摇头：“听你这么说，确实很厉害。但是如果你想让我拿回这半魂，然后抛下她一个人活下来，我还是那个答案。“

女人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跟之前给你的提议有什么区别。我很忙的，不说第二遍废话。如果拿回半魂，你愿意将自己剩余的全部功德散去，就能抵消掉地界对你们的惩罚，剩下的力量也足够让你和夏云都暂时以目前这个状态留存。“

两人都愣了片刻，好一会儿后，秦宁才难以置信地问：“也就是我，我和夏云都可以不用灰飞烟灭了？“

“是这个意思，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接下来的百年间，你们入不了轮回，也得不到自由。“

“啊？那做什么？“

“用你们人的话来说，给地界打工。“

女人语气恶劣地说：“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

“那也……没关系。“

秦宁仔细看了夏云一眼，然后笑了：“说的也是，你没关系，我就更无所谓了。“

女人也干脆：“好，乔晚。“

乔晚应声，低声念了一串听不懂的咒语，一张泛着焦黄的古老纸张忽然出现在夏云和秦宁面前，上面写着的都是看不懂的文字。

“这是契约，你们现在是魂体，分一点力量附在上面就行了。“

“等等！“

关键时候夏云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她问：“你不是说，那个人设置了条件吗？只有满足条件才能将秦宁的灵魂还给他，我们已经满足条件了吗？“

“是的。”

女人道：“就在刚刚，放心，地界跟那个人不是一路的，只不过他的条件我们暂时不能拒绝，之后你们也不会被追债的，放心签。“

“听你这说法，感觉这玩意好像是卖身契。“

秦宁嘀嘀咕咕的，但是很快就将自己的力量粘了上去，不带一点犹豫的。粘完了就紧紧盯着夏云，生怕她中途反悔，就把自己一个人丢下了。

夏云无奈地叹口气，暂时将心里那些疑问都放在了肚子里，用女人刚才说的方式，在那张纸上“签字“。

完成后，纸张消失。

与此同时，女人道：“契约达成，你们现在算是半个地界的人了，乔晚，带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是，大人。“

乔晚说完，看向已经陷入了甜蜜对视的两个人，在心里“啧“了一声，语气相当不好地说：“跟我来。”

夏云正要迈步，却被秦宁给拉住。他牵起她的手，笑着说：“现在开始，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

“幼稚。“

她嘴上这么说，却用了更大的力气回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