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女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她站起来对着墓碑鞠了一躬，然后将青年给的黑色大伞留在墓碑前挡雨，自己穿上已经湿透了的披风，然后不急不缓地走上回去的路。

镜子里的画面渐渐模糊，张小妞回过神来，呆呆地问：“刚，刚才那是什么？“

钟舒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他皱着眉有些不确定地说：“画面里出现的那个女生，跟我在领域里看见的女人好像，但是年龄对不上。“

青没说话，李明睿显得若有所思。

钟灵等了一会儿后才说：“刚才你们看见的就是那个领域主人的记忆，不，更准确地说是最重要的记忆。“

“最……重要的？“

张小妞虽然有些迷糊，但还是从钟灵的眼里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分量。

“可是我们为什么会看到这些？”

钟舒疑惑道：“难道这镜子还能看到根本没接触过的人的记忆？感觉太厉害，甚至有点恶心了……“

“万象镜确实没接触过那个人，但是你们接触过啊。”

钟灵微微一笑，笑里有种恼人的胸有成竹。

张小妞脑子不够用，干脆直接询问：“钟灵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吧。”

语气里还带上了那么一点撒娇的意味，钟灵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一点：“好吧，你们刚才已经知道了领域的来由和作用，那你们知道领域除了是当事人力量的具现，里面还凝聚了那人的执念吗？”

张小妞眼底露出了一丝真心实意的迷茫。

钟灵的声音里忽然有些些许感慨：“世间修炼一途，万千道路，靠自身才是正道。领域掠夺来的力量虽然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变得强大，但是力量和心志不匹配，迟早会走向极端。“

“那些选择领域的异界人，能够拥有展开领域的力量，就代表着其本身拥有不俗的潜力和心智，这样的人选择走邪道，肯定是有着不得不获得力量的理由，即执念。”

钟灵的手在万象镜上轻轻划过，镜子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他继续道：“从领域里走出来的你们，身上肯定残留着领域主人的气息，只是依靠这一点气息，万象镜就能还原出领域主人脑子里最为深刻，足以形成执念的记忆。”

这下张小妞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刚才我们看见的就是，那个……夏云为什么会想要靠领域得到强大力量的理由，对吗？”

钟灵没有说话，但是轻轻点了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