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行人赶到裴莹然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里里外外已经站了很多人,都探着头张望,看见裴依秋之后都让出一条路。
“大小姐,听说三小姐要把林医正的女儿当众打死呢!”旁边一个婆子小声说,周遭的丫鬟婆子脸上也出现害怕的神情。
裴依秋走进院子,看字被拖到地上的女子满身污泥,脸上已经红肿不堪,只剩下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裴莹然。
“给我打!”裴莹然看见裴依秋走过来,根本不理会她,挑了挑嘴尖说,声音听起来冷的可怕。
“住手。”
“怎么呢?”裴莹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裴依秋面前,“我教训自己府中的奴才,姐姐也要过问吗?”
“裴莹然,倘若你只是嚣张跋扈,我管不到你,但是你不该如此草菅人命。”
“呵!”裴莹然笑着仰起头,“裴依秋,你随便出去打听打听,在我们裴府,要说嚣张跋扈,谁能比得过你?”
她说完又逼近一步,“再说了,我就算是跋扈了,我要杖杀自己府中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好像也没有触犯我朝哪条哪规吧?”
裴依秋面不改色,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裴莹然,你当真觉得我奈何不了你吗?”
“你倒是试试。”裴莹然眼中充满了挑衅。
裴依秋懒得再与她争论,转过身说:“把她给放了。”
“我看谁敢!”裴莹然的声音陡然拔高。
裴依秋转过身,“我是相府嫡女,今日不说我要带走她,就算我要打你板子,你问问府上,有谁会阻拦!”
庭院中的阳光正暖和,但是裴依秋的这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颤,确实,最近大小姐太安生了,才会让大家忘了从前那个雷厉风行的大姐儿。
“再说了,你凭什么杖责她?”
裴莹然突然笑出声,原来还以为裴依秋今日这气势是要她在众人面前出丑了,原来她还是以前一样没有脑子,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来这里兴师问罪,“长姐,你怕是还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吧?”
“父亲从江南带回来的簪子你总还记得,她偷的,可是那只簪子!”
“裴莹然,你确定吗?”
“你说呢?”她轻蔑地说出这话,就差把“蠢货”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我的簪子不见了,偏偏就从她这里发现了。”
“你可瞧仔细了。”裴依秋走过去从她手上拿过那只簪子,“我们的都是玉兰簪子,只是一支中间有水波纹,你当时嫌它成色不够好,便拿走了另一只。”
裴莹然眼睛微闪,突然一种不详的预感盈上心头,“是这样。”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神气。
“你好好看看。”
裴依秋说着就把簪子放在了阳光底下,众人看过去,发现簪子的木兰花上真的有水波纹,虽然不明显,但是在阳光下看得也很真切。
“啧啧,不是三小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