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是官宦子女?”
“不是。”
裴依秋看着姨母低头沉思又眉头紧锁的样子,心沉入海底,前世宋嘉羿能在朝堂上平步青云可少不了这位姓聂女子在皇帝耳边吹的枕边风。
只是她困在府中无法出去,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女子。
“不曾听过,打听她做什么?”
裴依秋故作神秘地靠近了些,“姨母也知道我向来不相信这些,只是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宫中有位女子姓聂,所作所为着实是让人可恨!”
李怡瑶听着裴依秋说的时候面色可怖,笑着摇摇头,果真是小孩子,梦中的事情可能让她信以为真。
裴依秋看着姨母的眼神也知道她是不相信了,“其实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她看了眼四周,没有什么离得近的人又才说,“只是我梦到姨母有了皇子,那女子心肠狠辣,竟然将...”
裴依秋这可不是信口胡说,前世大概不出三月的时候就听见姨母说她有了孩子,只是这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加上后面聂氏的惊吓,竟就那样抛下姨母走了。
李怡瑶本来也就当笑话儿听听,可是在听到“皇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她有了身孕这件事情,除了最亲近的嬷嬷,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虽然方才没有把裴依秋神神叨叨的那些话放到心里,但是现在突然就有些后怕。
“姨母,也可能是我太紧张了,不关事情关系到你,你一定要防着些。”
“嗯。”裴依秋看着姨母凝重的面色就知道今天这话她是听进去了。
说罢,裴依秋有些发愁,她要等的那位人迟迟不来,难不成今日有什么变故吗?
李怡瑶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她受了罚,加上今日天气冷,怕是不太舒服,“秋儿,我看着你也有些乏了,别陪着我了,我去诵经,你去那边客房先歇一会儿吧。”
也好,她也正打算去找一找那个人。
她这次来一来是想看看姨母,顺便告诉她聂氏女子的事情,二来是想找一个叫赵飞鹏的人。
她对这个人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右手上有一个很深的刀疤,起初他在鸿胪寺和宋嘉羿一起当官,那时候他俩互相看不惯,后来一个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一个都成为定邦安国的大将军。
如果说前世有谁能让后来权倾朝野的宋嘉羿感到不安的话,那一定就是这位叫赵飞鹏的将军了。
但是他又一直为人诟病,就是因为有人说他和尼姑有染,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今年春社这日他和尼姑幽会被抓刺客的侍卫抓了个现行,赵飞鹏一直说是无意之中才碰上的,但是那尼姑一口咬定自己和赵飞鹏有情,将他的生平说的一清二楚。
后来不知道宋嘉羿怎么处理的,反正这件事情是被摆平了,赵飞鹏也因此欠了他的人情,想来这也是一个认死理的人,虽然两个人互相看不惯,但是从来没有做过不利于宋嘉羿的事情。
以她对宋嘉羿的了解,他不可能这么好心,除非一开始他就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