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连忠来过。”牧小凡还是叹了口气。
在金钱利益面前,人性都是丑恶的。
亏她还想帮着肉联厂处理一下库存在冰库里的冷冻肉。
“我猜也应该是他派人来的,这只老狐狸还知道找一只假手。”霍湙声音中泛着丝丝冷意。
“不如这样,我们以牙还牙?”
“别,千万别做什么出格的事。”牧小凡劝道:“今天连忠过来是想把饲养场纳入肉联厂的管理,我没同意。”
“凭什么同意,他连忠还想一手遮天?”霍湙握紧手电筒,恨不能当晚返回县城,亲手把连忠送到派出所。
可惜,这种人就算是做了坏事,没人指证也是徒劳。
“连忠那边的事你先别管了,反正这个饲养场也是临时的,等我凑够了钱……不是,等蔡姐的亲戚卖完这些牲畜,估计就撤掉了。”牧小凡原本也没打算长期干下去,毕竟这里离县城太远,地方倒是很隐秘,可来往一次得需要半天时间,很不方便。
霍湙轻抚牧小凡的额头,心疼地道:“都说了,我们的钱够用。”
“也不光是为了赚钱,还有二河村的老百姓呢?”牧小凡想到跟着连忠到肉联厂里上班的那些农民,都快一个半月了,听说一分钱也没领到过。
自己倒搭进去不少伙食费和租房钱。
翌日天明,七个农民工早早地来到饲养场上工,牧小凡偷偷地把够当天卖的牲畜放出来,坐到车轮车的副驾位置上。
霍湙把四个人扔上四轮车的后车箱里,向着县城的方向驶去。
派出所的民警才上班,便见一辆停在门口的四轮车,霍湙把四人从车里拎下来,一个个地交到民警手里。
“这三个人是想给我们饲养场的牲畜下毒药的,他们自己写了认罪书!”霍湙之前过来报过案,知道了流程,提前让他们承认了罪责。
“至于他嘛,犯的是流氓罪,他挑衅民女!”霍湙把沈淮湛扔到地上。
这个年代如果生活作风有问题是很严重的,一般的工作单位都不会再录用。
若是真的犯下了流氓罪,严重的很有可能蹲大牢。
“我,我没有!是,是我……咳,我,我是想去饲养场偷……偷鸡蛋吃!”沈淮湛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流氓犯,只能说自己是小偷。
霍湙倒是顺水推舟,向着民警道:“同志,他都已经承认了,他的确是贼,只不过他偷的不是鸡蛋,是我们家的大肥猪,要不是那头猪很机灵,把他撞倒,估计现在就成了他的盘中餐了!”
“偷猪贼呀?你叫什么名字?”民警开始询问。
沈淮湛生怕自己的名声受损,忙挤眉弄眼的,“同志,我们进去说,进去再说。”
霍湙知道他想捣鬼,也知道连忠还是有些本事的,更知道如果想给他定流氓罪就会牵扯到牧小凡的名声,所以才放他一马。
沈淮湛说自己是小偷,那也就是小偷了。
有的是机会收拾他,昨天晚上他被黑虎掏了几口,现在伤口还没结痂,有他好受的。
牧小凡从饲养场回来,便接到了代芝芝送来的消息,江源县食品厂三天后现场竞价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