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瞧不起谁，你看看这是什么？”池妍掏出假房产证，特意给牧小凡展开看。

“这是我的房子。”池妍伸出手指，“本来我是想卖给卫桦的，你要是想买，我给你打个折扣少算一点，三千五百块。”

三千五百块钱？

牧小凡心里掂量着，就算县城里的房价涨了不少，也不值这么多，顶多值一千五百块钱。

池妍住着的是小面积的四合院，又是在巷子中间，左右都没有太大的空间，后院也都荒着。

“你倒是敢叫价。”牧小凡白对方一眼，“明天中午，我带卫桦过来看房子，她要是相中了，我们再商量。”

“小凡，你可好好想想，我最低卖三千四百块钱。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这房子住着舒坦着呢，最重要的是，卫桦住得离你近，相互之间都会有个照应。”池妍扬起下巴，总算是扳回一局，得意地去上班。

牧小凡看着池妍踩着高跟鞋，甩着披肩长发，走起路来多出些**的韵致，还真没有了当初黄毛丑丫头的模样。

她想卖房子套钱？

等着瞧吧。

牧小凡骑上自行车向着二河食品厂的方向骑去。

隔着几条街，肉联厂生猪肉车间终于停产了。

连忠听说这件事，立即去车间查看，看见新宰杀的生猪肉挂在车间里。

“为什么不送到冰库里？”连忠知道肉联厂现在难以维计，可也没想到会这样。

“冰库里都满了。”王秘书低头推眼镜，他跟魏成春身边的王秘书之前是同一个村的，二人还有点远房亲戚。

可二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两点，光是长相上，这位王见秘书就尖嘴猴腮，不像好人。

“供销商场和百货大楼那边怎么就不收生猪肉了，那边的生意向来不错，县城居民现在都不吃猪肉？”

连忠似乎想到了答案，可他这几天心情不好，身体也不大舒服，基本没来工厂上班。

“听说，听说……咳，二道沟兴建了一个新的饲养场，生猪价格很低，不少黑市的摊主都到那边去买生猪杀了卖肉，结果现在市场上猪肉的价格，比我们买生猪的价格还低。”

那当然卖不出去了。

“饲养场，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个饲养场？”连忠抱臂捋着下巴，“你别告诉我是魏成春搞的鬼。”

秘书王见为难地笑了下：“好像跟牧厂长有点关系，真正的饲养场主是蔡芬，就是那个原来做生鲜水果、蔬菜生意的那位。”

“听说，牧厂长给蔡芬介绍了不少客户，现在饲养场那边批发零售的项目都有，跟我们对口的饲养场就……”

蔡芬？

之前连忠让人调查牧小凡的时候，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名就是蔡芬，听说二人早在一年多之前就认识。

“你好好说。”连忠让王见仔细说清楚。

王见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连忠，“五天前，还有人过来报过价，要把生猪卖给我们。”

“那为什么不早点先把那边的生猪垄断！”

连忠气得眼珠子冒火星，自打他女儿嫁给沈淮湛那个缺德货，连带着他的气运都差了不少，这一年多就没赚到什么钱。

“我当时以为太便宜了，不敢相信质量是好的，就没跟您说。”王见的确是自作主张地没跟连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