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根本没想到，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饲养场，只在一周之内就已经让江源县城的生猪市场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甚至还影响了肉联厂的生意。

“如果还是像从前那样专项供应，那就没这么多的事了！”王见埋怨道。

连忠气得想扇他的耳光，“闭嘴，无能！知道那边的生猪肉质量高，你还弄这些卖不出去的回来？厂里这个月的亏损，你来补上！”

那得多少钱，他可没有钱补。

王见哈着腰上前，“厂长，我错了还不行嘛，要不我们现在过去看看，跟饲养场的场主商量一下？”

也只能这样了。

肉联厂找不到出路，几百号工人等着吃饭，他也不能连连亏损，闹得他这几个月也没有油水可捞。

连忠带上王见，坐上吉普车亲自去二道沟村饲养场。

还没到地方，便看见不少购买了活羊生猪的人走在土路上，有的是开着四轮车过来的，有的是驾着马车牛车，还有推着双轮车和独轮车的。

这一路上数过去，竟有十几头猪。

等他们到达饲养场外围的草滩上时，对面的景象让二人震惊。

栅栏上面连铁丝网都没有，饲养场的地界比他们相像中大得多，有几位工人正在驱赶牛羊，原本应该饲养在猪栏里的肥猪，居然也散放在草滩上，瞧着就活泛！

这样的猪肉，能不香吗？

“老同志，你后面排队去，我们天不亮就来了，前面还有十二个人呢！”有人见连忠往前面走，马上叫住他。

“就是，我们从江陵县小石头村过来的，来回要四十几里路，你可别插队啊！”

众人都眼神不善地瞧过来，秘书王见忙解释：“我们是场主的老熟人，我们不买猪肉，我们过来看看。”

“那你们可快着点，别耽误我们过秤！”

连忠身后跟着王见，二人来路上商量的价格怕是谈不成咯！

这么火爆的生意，论谁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出手。

蔡芬正坐在昨天才修建起来的二间瓦房里，她又雇了四个人，两个专管过秤，一个记账一个收钱，她现在就坐在旁边吃瓜子看热闹。

看着钱哗啦啦地往自己的钱袋子里装，心里美！

“哟，连厂长，您怎么来了？”蔡芬忙迎上去，毕竟她爱人还是肉联厂的工人，说起来只是管后勤的食堂的普通工人。

连忠意外地打量着蔡芬，一位普通的中年妇女，穿着倒是体面，都是最新款的毛料衣裤，就是这长相不大好看。

笑起来露出大黄牙。

“连厂长，您这是想过来买生猪？还是买牛？羊？”蔡芬把手里的瓜子皮扔到地上，拍拍脏手，忙从桌子里抽出一张价格单，“这是批发价，您可以看看。”

王见看了就意外地差点叫出声：“居然不是论斤秤的，论……个卖？”

蔡芬忙低声道：“您二位就不知道了，我们老板说了，不管哪个单位过来，就是这个批发价。至于像外面这些散户和个人购买的，就论斤过秤谈价。”

这太便宜了，一头普通的生猪能便宜将近一百块钱，这可比他们原来的供货商便宜得多！